“哼!”
谢云奎重重的一哼,然后拂袖而走,快步往熙来客栈楼上闯去,他要亲眼看到广安才能安心。
“不好啦!!”
一个小队长打扮的兵勇嘴中高呼着,自楼上一路跌跌撞撞而下,速度太快险些没有撞到谢云奎。
谢云奎往旁边一让,转身一大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把他从楼梯上踢下去,同时口中怒骂道:“他妈的,你赶着去投胎啊,想要撞死老子!”
这小队长的衣服上绣着的是田字,所以并不是他城主府的兵勇,谢云奎打起来没有丝毫的压力,正好也发发自己的怒火。
“对不起,谢将军。”
那被踢下楼梯的队长捂着屁股站起来,身上疼痛嘴里却还要跟谢云奎道歉。没办法呀,身为一个士兵,他非常清楚谢云奎的为人,这家伙可不是个会讲道理的主。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赶紧过来汇报与我,毛毛躁躁的,老夫平日里是这么教导你的?”
邵柳皱起白眉,这小队长也真是的,你惹谁不好,惹谢云奎这王八蛋干嘛。
“是,是,回禀将军,少爷死了!”
伏跪在地上,这小队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汇报着,他也不想哭,可没办法,这老家伙的亲子死了,他指不定会发疯,还是提前表现哀痛,也好减少一些他的责罚。
“哪个少爷?广安少爷?”
邵柳云里雾里的反问道。
邵柳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邵文被王明打杀了,还以为是广安呢,若真是广安那就没什么可忧虑的。
“是邵柳少爷!!”
小队长哭的更悲伤了,仿佛死了考妣一般。
“什么?你再说一遍!”
邵柳老家伙不敢置信的鼓着牛眼,紧紧盯着小队长,顿时传来的噩耗让这老人呆傻了。
“呜呜………哇哇哇…”
小队长不说话,只是呜呜哭个不停。
这种场面就是显而易见,他邵柳的儿子真的死掉了。
老匹夫邵柳站在原地,默然望天,两行温热的泪水缓缓自眼中滑落。
“天妒英才啊!我儿只有十九!老夫老年得子,如今也舍我而去,老夫活着还有何乐趣!”
邵柳心里苦啊,年近六旬老来得子,如今已经是耄耋之年,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在这邵文身上,偏偏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痛苦让他当场爆发了!
“我去你嘛的!直娘贼!”
邵柳一声怒骂,抬起穿着盔甲的大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踢在身前的小队长身上。
“啊!”
小队长一声惨叫,身体瞬间在邵柳的一脚之下化作碎块,鲜红的碎肉散落了一地!
蕴灵境恐怖如斯!
这小队长也是金身境界的修为,在邵文老匹夫的面前比瓷器还要脆弱一些,连基本的躲闪防御都做不到,就化作了腿下亡魂。
“老将军息怒啊,错不在士兵,你拿他发火又有什么用呢,唉!还请老将军节哀啊。”
谢云奎乐了,真是报应不爽,你这老匹夫也有癫狂的时候,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能够嘲讽老家伙的机会。
被谢云奎咬了一口,邵柳不言不语,他阴沉着一张老脸慢慢往熙来客栈楼上爬去,如今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亲眼见到邵文的尸体,不然他绝不相信这个噩耗。
“好狗不挡道!”
在路过谢云奎的时候,老家伙邵柳用手一推,土黄色的气从巴掌处散发而出,直接喷打在谢云奎的甲胄上,瞬间将谢云奎从楼梯上打了下来。
谢云奎身体往后一倒,以一个诡异的体位旋转过来,直直的立在楼梯下面,面色不忿的看向楼梯之上的邵柳,这老家伙是要干嘛?难道要跟城主府撕破脸皮?
“老将军好霸道啊,这是在与城主府宣战吗?”
谢云奎怒语相向,横眉冷对,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意思。
“小友何出此言呢?难道就允许你推搡我手下之人?还是说你能代表城主府?金身境终究是金身境,没有越过龙门终究是鱼!”
邵柳的话句句诛心,说得谢云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