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
拓跋昊面色古怪,从疑惑转到了愤怒。
他本只是天性单纯,可不是真傻,这人居然不叫他师兄而叫他小弟弟,分明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面。
“你叫谁弟弟呢,新人!”
拓跋昊的眼中燃烧起了一团黑色的焰火,深邃黑暗,有一种能够寂灭人心的能力,强横的气势,当场就将飔涯给震住了。
上一刻还人畜无害的少年,下一秒就已经如同魔王一般,给予人无与伦比的压迫力。
“你究竟是什么实力?为何如此古怪!”
飔涯大惊失色,身形如脱兔一般退散开来,远离拓跋昊十多丈远,很是疑惑的盯着远处的拓跋昊。
拓跋昊的实力本身只有武师境界,是能够一眼就能看穿的实力,如同坛子里的水,一览无余。
可让他愤怒,眼中燃烧起腾腾魔焰之后,他的实力就变得如同狂风骤雨下咆哮的大海,除了让人惊恐之外,就是无法揣测的深邃。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要好好揍服你!”
拓跋昊的身体如飞梭一般迅速,话语还未落下,整个人已经弹射到了飔涯的身边,并没有一丝内力波动的拳头,毫无征兆的向着飔涯肩膀砸下。
飔涯目光闪烁,发丝飞扬,当他察觉到拓跋昊到来的时候,已经无法躲闪,只能硬着头皮,将全身的灵力汇聚到了肩膀上,以此来防御拓跋昊的这一拳。
“蒿老,要不要出手阻拦一下,我们若是不出手,那小子恐怕要被废了。”
远处高高的看台之上,坐着太学院的众多夫子和长老,有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些怜悯之色,询问坐在最中间的一位白胡子老者的意见。
这位蒿老,身材矮小,像是一个小矮人,没有多少头发,已经全是银白之色,他的胡子太长且茂盛,将大半个脸遮住,白胡子直接长到了地上,跟他的身高都差不多了。
蒿老神色淡然,并没有多少紧张之感,只是轻声说道。
“不用,那小子没那么容易死,既然有人想要玩手段,我们也可以让他们吃吃苦头,不然真把我玄武王国的太学院看扁了。”
“唉,可惜了一个好苗子,怕是要被那小魔头打傻了。”
中年夫子悠然一叹,眼中满是可惜之色。
就在所有人注视之下,拓跋昊的拳头终究砸到了飔涯的肩膀,顿时一道黑色的雷霆,在拓跋昊的拳头上激荡,如同天罚一般。
“bang!!”
随着一声炸雷响声,整个擂台存存而裂,成为满天的碎屑,擂台原本的位置,都深深凹陷下去,成为了一个数米之深的大坑。
拓跋昊跟飔涯就在大坑之下,两人的身上都被烟尘弄得有些脏污,脸上像是被煤灰抹过一般,看上去有些狼狈。
相比较而言,拓跋昊是比较轻松点一个,他身上的脏污,主要都是被染上的,对于本身的实力,并没有多大的减少。
而飔涯除了变成煤球之外,还有一只手臂耷拉着,像是断裂了一般,有一个黑色的拳印在其肩膀上浮现。
“怎么可能!这家伙究竟是什么实力!”
新学子眼瞳地震,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两个学子过招造成的破坏力。
“太强了,绝对不可能战胜的。”
有人在摇头,觉得拓跋昊是无法战胜的,已经产生了绝望的情绪。
“飔涯,快认输吧,输给这种怪物不丢人,你别再死撑了!”
有些新学子担心起了飔涯,将手放在嘴边当成了喇叭,对着大坑底下呐喊。
“唉,说了不让你们嚣张,这下好了吧,那混世魔王一出手,除非学院的长老出手,不然是无法制止他的。”
即便是高年级的学子,也露出叹服的目光,这样的怪物,一出手就是杀招,整个学院能够挡得住他的,基本没有。
“投降?”
躺在坑底的飔涯在呢喃着,他的眼中有过惧怕,有过恐惧,但最终还是变味坚决。
“不可能投降,我可是飔涯啊!混蛋!”
他一声大喊,声音在大坑里面回荡着,整个人慢慢的站立起来。
“咔嚓!”
他以右手捏住左臂,向上用力合拢,将耷拉着的手臂重新接上。
只听声音,就能知道有何等的痛苦,就连周围的吃瓜群众都替他觉得疼痛,飔涯却如同接上的是别人的臂膀一般,面色如常。
他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却有超脱常人的忍耐心性,这样的家伙,注定不会平凡。
“蒿老,要不就此罢手吧,这两个孩子都是天资超然之辈,若是谁有个闪失,都是一大损失啊。”
又有长老开始劝说蒿老。
“况且,拓跋昊那孩子的身份敏感,若是在我们学院出了事情,恐怕会引来一场灾难啊。”
听到这一条,蒿老眼睛微微眯起来,显然有了些许动摇。
他抬头看了一眼云端,那儿在常人看来空无一物,蒿老却能够看出来,那里藏着一个背着长剑,仙风道骨的老者。
“高人既然来了,还请现身一见吧,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蒿老嘴唇不断开合,却无声音传出,云端之上的李子秩却将蒿老的话听在了耳畔。
“呵,没想到还有一位化婴境界的高人坐阵,看来玄武王国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
李子秩轻笑一声,脚下生祥云,慢慢向着长老夫子的看台飘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