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退出、退出…”

身边的哭喊声还在继续，左雅看着四周，冷漠、无奈、愤恨、同情与悲痛各种情绪全都挤到她的面前，引得左雅的心脏好像被人攥紧了一样，难以呼吸。她闭上眼睛，不敢看角落中的绞刑架，不敢看神情坚毅的射击军，不敢看身边痛苦的人群，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滴…目前任务进行中，游客不能退出。”

“什么任务？”

“结识彼得·阿列克谢耶维奇。”

“谁？”

“彼得一世。”

“淦哦这不如送我上天来得容易。”

“272年后，1961年苏联航天员尤里·阿列克谢耶维奇成为首次进入太空的地球人。”

“不是加加林吗？”

“加加林，全名：尤里·阿列克谢耶维奇·加加林。”

“唉，不是，唉，不管这个，我要出去，我要回到现实。”

左雅低着头盯着自己带着绣花的尖头鞋，鞋子的边缘沾了些黑泥，鞋跟也已经有一点点陷在泥里了。

“不好意思，尊敬的游客，这个问题暂时无法解决。”

“淦…”

“请您为小十八的服务打分。”

“很不满意。”

“感谢您的评价，再见。”

左雅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走到红场的入口处，尽管在这儿她还是能听到教堂门前人们的哀怨，不过她总算是远离了拥挤的人群，可以自由地呼吸不那么清新的空气了。

她回头看着这座她曾经在照片里、视频中见过无数次的广场，但却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西边虽然是克拉姆林，但东边却没有古姆商场，圣瓦西里大教堂前面现在只见人群而不见和它搭配出现在明信片上的雕塑。偌大的红场上到处是泥泞的土地，左雅脚下还有四轮马车滚过的痕迹。一切都显得脏乱差，整个红场全然没有当初她在网上看俄罗斯阅兵时见过的那般宏伟整洁。

“我住哪儿啊？穿书不管住处和温饱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