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在出院之前,亲自给苏青砚复查了个胃镜,原因是苏青砚拒绝再无痛麻醉,周程又怕别人手法差弄疼了他。
“放心,我5分钟就能做完,只会有点恶心,不会疼的。”周程拿着咬口器,准备放到苏青砚嘴巴里。
“比这粗的都吞过,小意思。”苏青砚说完就咬住了咬口器。
周程有些无奈,什么严肃的事到他嘴里都得变得有颜色再出来。
内窥镜沿着食道顺利来到贲门,却遇到了些阻碍。
“贲门有些紧。”周程说着手上稍稍用力,才让探头进到了胃腔内。
苏青砚抓紧他白大褂的衣角,探头强行穿过的感觉让他一阵阵恶心。
“马上就结束了。”
周程转动着探头,快速查看着,之前广泛出血糜烂的胃黏膜都在明显好转,也没有新发溃疡出血的地方。几分钟后他就退出了内窥镜,拿过旁边的纸巾擦了擦苏青砚的嘴。
“贲门是哪?”苏青砚坐起来后开口问道。
“食道和胃的交界处。”
周程没料到他竟然这么好学,刚要开始接着讲下去,就被苏青砚打断了。
“太粗暴了,直接怼,这下好了,能弄的地方都被你弄了一遍了。”
周程连忙去捂他的嘴,又向门口看去。
“你怕什么?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谈恋爱。”苏青砚坐在检查床上抱住了周程,手指在他的腰侧点着,“出院之后,我要做件大事。”
“做什么?先跟我说说。”周程怕他又不通过自己擅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瞧你怕的。”苏青砚把头埋在周程的肚子上笑。
但是到最后苏青砚也没告诉周程自己的计划,就敷衍的说着是正经事。周程估摸着他是在研究怎么求婚,也没再继续问。
最近这几年,周程一直被学业和工作两座大山重压着,双重压力下,他以为自己会单身寂寞一辈子,没想到苏青砚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闯入了自己的生活,之后发生的各种事情更是让他无法想象。
从医院离开后,他们并没有马上回家,周程开车带着苏青砚直奔和岩寺。
到达寺庙时已经接近中午,天色略微暗了下来。
周程看着乌云满布的天空,有些发愁,天气预报里今天明明是个艳阳天,怎么刚到目的地就山雨欲来了。
“怎么闷闷不乐的?”苏青砚下车后看到周程皱着眉。
“一会儿可能下雨。”周程去后备箱里找雨伞,结果并没有找到。
“下雨好啊,雨中漫步,多浪漫。”苏青砚非但没有焦虑,反而兴奋了起来,拉过周程就向寺庙里走去。
他们到法物流通处后,却被告知现在已经不再制作香灰琉璃手串了,但也上新了很多新的款式。
一听到这个消息,周程立刻垮下了脸。
“一串都没有了?”
“是的,现在已经不制作了,您可以看看别的款式。”
苏青砚倒是觉得没什么所谓,反正都是手串,新款式也有好看的,但看周程那架势,好像马上就要跟人家长篇大论的理论起来了。
“周程,你看这个!这个挺不错的。”
他知道周程最讨厌的就是计划被打乱,赶快说点别的转移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