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人拍醒。</P>

对方却极其不耐烦地将她挥开：“干什么？？打扰老子睡觉！”</P>

女人的心一点一点沉下。</P>

她没说话。</P>

像往常一样准备好早餐。</P>

丈夫醒了，眉眼间的不耐烦压都压不住。</P>

他啧啧称奇：“昨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又去场子里，居然把欠款全结清了！就是可惜，没赢一票大的！”</P>

女人没说话。</P>

壮壮从门外跑进来，身边还领着小祁时鸣。</P>

“娘，窝窝头热好了吗？”</P>

他胆子大了很多，几乎让老头没认出来。</P>

小祁时鸣乖乖站在旁边。</P>

“哪来的小乞丐，还敢在我家蹭吃蹭喝？！还不赶紧给我滚蛋！”老头大发雷霆。</P>

暴怒中，窝窝头掉了一地。</P>

小朋友什么都不知道。</P>

他漂亮的眼睛一点一点暗淡下去。</P>

旁边的女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的脸色一点一点变白。</P>

她咬牙：“你干什么？吼孩子干什么？！”</P>

老头愣了两秒，记忆里，女人从来不敢跟他这么说话。</P>

可是如今。</P>

好像什么地方不太一样。</P>

“老子的小孩，老子乐意吼就吼！有本事滚啊！吃着老子的穿着老子的还敢跟我大呼小叫？！”</P>

女人转身走了。</P>

她把东西收拾好。</P>

“壮壮，走，娘带你去别的地方。”</P>

壮壮乖乖过去。</P>

只有祁时鸣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着壮壮受了惊吓可以躲进妈妈怀里。</P>

而他的妈妈呢……</P>

噢对。</P>

他没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