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下起了小雨,我出门净想着和姜总谈话的事,忘了带伞,回去拿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顶着雨跑到了地铁站,到了车公庄站口出来,雨还没有停,我看时间来不及了,就不等雨停了,直接把产品资料抱在怀里冲进雨中,向赵工的公司跑去。
终于到了赵工公司,进去后,我也是很狼狈,落汤鸡一样的,赵工出来接我,一个瘦瘦高高带着眼镜有点佝偻着肩膀的256岁左右的男生出来了,看到我说,你就是明子啊,我说我是,我是,资料我给您带来了,来得及么,没耽误您事吧!
赵工看了看我,说,来的及。我们马上要开会了。
我说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任务完成了,我就先回去了,您这边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配合的,您给我打电话,我第一时间过来哈。
说着,我正要告别,这个赵工说,嗯,这样,你别着急走,你先进公司接待室稍等我一下,我们讨论完还有一些技术问题需要和你们这边沟通。
啊,这样啊,我有点为难,第一我浑身已经湿透了,再有就是我也不懂技术啊!
我说赵工,今天我以为您就是要资料,所以,没带技术来。
赵工看了看我说,那你就现在打电话,看技术能来不,我们讨论估计也得一两个小时,这个项目是重点项目,官方的项目,比较急,如果可能的话,三个月内就可能定了。
我一听三个月,这个时间够快的,就赶紧拿起电话,说,行行,赵工,您先去开会,我给公司技术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和您对接。
赵工说好,然后拿起门禁卡刷了下大玻璃门,带我进去他们公司的接待室,他们的办公大厅真的是大呀,里面至少有100多个工位,整整是我所在的公司好几十倍的规模啊,而且装修豪华,来之前我就听说了,这家工程公司不仅在北京,在全国各地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公司,能打进这家公司的,也真是不容易,如果不是我随叫随到,风雨无阻的,也难得进来。
赵工带着我走进了接待室,给我倒了一杯热茶,然后说你先等一会儿,我们开完会我再过来和你们技术对接哈。
我说好。于是就坐下来静静的等待赵工开完会。
可是接待室里开着空调,吹得我是越来越冷了,却找不到空调在哪里,我想关小一点,只看到墙上有一个标注温度的开关,我却不会弄,后来才知道,那是个中央空调,只能硬抗着。
等待的时候,我赶紧给技术部打电话,技术部小张接的电话,说过不来,一会儿马总那边的甲方让过去调试设备,我就有点生气了,又给姜总打了电话,一顿牢骚,不一会儿接到了小张的电话,说马总那边说,忙完了你这边再过去。
其实马总那会哪有什么甲方设备调试,就是不想让小张出来,我也是越想越气,这个马总,真的已经开始干扰我工作了,这一个多月,看来他是忍不住了。
想着的时候,衣服和头发已经被冷风吹干了,我不由得打了几个喷嚏,心想,完咯,这回肯定要感冒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差不多40多分钟以后,小张也过来了,我们两个在接待室等赵工,赵工开会中途休息的时候,过来给我们两个倒了热水,然后说了句,技术来啦,就回去继续开会了,其实前台有工作人员可以倒水,这个赵工,看起来还是挺细心的。
我就和技术小张闲聊,半开玩笑的说,我说是不是我的级别不够呀,我叫你都叫不动呢?
小张有些无奈的说,明子,我给你说,你来公司时间不长,你不知道,咱们姜总是公司老大是吧,马总属于二把手,可是两个人都是深圳总公司派下来的,两个人在公司说话都好使。
我说,就算是都好使,那也是姜总权利大吧,
小张说,可是公司都在传。姜总要被调回到深圳总部或者调到其他城市,以后兴宇就是马总接管咱们北京分公司呢。
我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小张接着说
其实北京这块市场就是姜总打下来了,最早来的北京,好不容易做成现在这样,后来马总来了以后,分走了姜总很多业务和权利,然后那个梁冰,也说不准是姜总的人还是马总的人,以前都是姜总直接管的,马总来了以后,就归马总管了,再说也不知道真假,姜总是不是要走,如果真的走了以后,那马总就是公司老大,谁敢得罪啊。
我一听,就知道也不怪小张,他们老总之间的权利明争暗斗也不是我这个职场小白可以理解的,也想不明白,就和小张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话。
不过还是稍微明白了一点,为什么那会儿姜总拼命的拉我进公司,而且进来以后单独成立了部门,他直接管辖我,别人没有权利管我,可能就是为了把我培养成他自己的人吧。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消耗着时间,我的头也有点昏昏沉沉的,我和小张说,你看着点,赵工来了叫我,我有点困,我想睡一觉哈。
小张是个比较单纯简单的小技术员,说,行,正好我带着电脑,估计他们也快开完会了,你先睡会儿吧,等他来了我叫你。
我说好,等这单成了,我拿了提成,我请你吃锅包肉去,
小张笑呵呵的说,好好,我一定帮你做成这一单。
于是我就趴在了桌子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回到了老家,看到了奶奶家的老房子,还有后面的鱼塘里面,很多鱼,上面还用一个架子盖了一个茅草屋,我顺着鱼塘中间的小路开始往那个茅草屋走去,只是等我爬上了茅草屋,却看到一个脱了裤子的男人,身子下面压着一个女孩儿,我再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我小堂叔,而那个女孩儿,正是我堂伯家的二姐,我吓得腿直哆嗦,使劲的想要叫出声,可是却喊不出来,就感觉喉咙里有一把火在堵着我的嘴,我就那么的眼睁睁的看着小堂叔在二姐身上来回得动,却看不到二姐的表情,我从茅草屋上面滑了下来,可是却被小堂叔发现了,只见他拿着一块手绢给我说,明子,你最听话,让叔叔摸摸你,这个手绢就给你了,好不好。
我害怕的要回去找妈妈,我知道小堂叔又要对我做那个羞羞的事情,就哭着说不要,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突然我被摇醒了,我迷迷糊糊的看到小张在旁边推我,说明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你在说梦话,不要不要的。
啊,是吗,我想起刚来做的梦,赶紧说,可能是,我有点感冒了。
小张看了看我说,你间通红呢。
我一摸,确实有点烫,我说没事,赵工估计开会快结束了,结束了咱们两个回去的时候,我再买点药吃就行了。
小张说好,继续开始摆弄他的电脑。
我还有点惊魂未定,虽然知道那是一个梦,可是,还是心有余悸,因为我知道,那不是梦,那本来就是真的……
不由得,思绪回到了那个我从小就像离开的家乡,还有那里除了父母还有一些让我想要尽快逃离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