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反了!
睡了两百年醒来,林萤月发现自己变得一点震慑力都没有了。
部下居然敢跟他叫嚣说不行?!
放在两百年之前,他们连这个念头也不敢动!
若是有这种念头,他可不是放倒这么简单,必须得进去高级牢房面壁思过几天。
看来现在的自己心软多了。
瞬息之间放倒两个,林萤月示意落云将两个队长扔进原本锁着落云的房间里,“封了。”
落云随手封了至少七八道封印。
手很稳,力度也足够。即使是两边的队长也不太可能在短时间内解封出来。
林萤月略微点头,睡了两百年,副官倒是没怎么退步。
落云则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口信是什么?”林萤月随口问道。
落云低垂下眼睛,瞥了瑞文一眼。
林萤月弯腰,伸出右手贴在瑞文的胸口上,力度轻柔地按着在瑞文自己的右手上。
“无妨,我不想让他记得的事情,他不可能记得住。你忘了血族在我手上的样子?”
瑞文在此刻头脑里只有一个声音,眼前却是发花,只看到林萤月弯腰在自己面前,脸很熟悉,眼神很冷,带着漠不关心的气息。
但是看久了,却从中看出一点隐约的人气。
瑞文想,大概他在自欺欺人。
因为萤月说,不想让他记得的事情,自己不会记得。
“神卫说,有空回家看看。”
回家?萤月的家……是怎样的呢?跟林家大宅应该不太一样。
那跟他自己住的小公寓呢?瑞文微笑着想,那层小公寓还在那个世界被好好地保存着呢。如果有机会,带萤月回去看看。
他会开心吗?
林萤月没想到是这么一句话。
神卫说的……那是……谁?
但是,林萤月没有迟疑哪怕一秒,点头道,“嗯。你也退下吧。”
落云立刻退入了暗处,然后消失。
剩下两人,林萤月看了看把右手浸满血迹的这个血族。
“起来。”
瑞文感到自己全身血液仿佛在顺着胸前的伤口一直往外流,像个破了洞的血|池,只出不进。
诚然,血族不那么容易死。但是不死,并非不难受。
血族是不那么容易死掉,但,那是在只有血族的情况下。
现在,他的一只手被贴着,林萤月阻止了他的血脉再生能力,流淌的血并没有得到补充。
瑞文笑了笑,大概,身受重伤的萤月当时也是这么痛的,血也是这样,怎么都止不住。
他竟然在这一刻共感到萤月当时的疼痛。
他不急于将伤口抹去,相反,他甚至期待这种痛楚能够更久一点,再久一点,让自己能够清楚记得这种痛楚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