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想起了当初他化自在天的记忆，那个和白旭齐座的另一个白旭.她还记得那个人看自己和娜儿的眼神.眸子如古井般毫无波澜，也只有对白旭的时候才会显露些情绪。

古月当时感觉在他眼中，自己和路边的草木没有任何区别。

她有些担心白旭也会变成那样。

白旭点头，说道：“相比于我们，另一个我更像是一个求道者，他当初没有我这样的经历，独自一人成长、默默修炼，我原本的世界并不能长生，百岁已是长寿，他送别了亲友，为他们竖起一座又一座墓碑，最后孑然一身踏上了修炼路途。因此他并未有牵挂，也未有顾忌，了却红尘，唯一剩下的便是求道的决心，这或许也是他能修至如此程度的原因。”

“那你将来会变成那样吗？”古月问道。

“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担心你将来也会变成那般模样，按你曾经所说，那种人物才是天地间真正的主宰，俯瞰万古岁月，或许宇宙就在其弹指一挥间，冷漠得像是无情大道，身后空无一人，也不需要他人。”

古月有些忧愁，这对于她来说确实难以想象。但那双漆黑双眸确实令人难忘，甚至感觉不到任何情感波动。

“不会，修行也是修心的过程，经历不同，心境便不同；修行的不断增长，心境也会有所变化，不过任岁月变迁，沧海桑田，年少时的美好早已铭记在心头，无法忘怀。可以肯定的是，我和他的成长轨迹早已不同，我始终是我。”

“那便好”

“睡吧，我陪着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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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白旭送别了古月，他现在倒是没什么想法，等手足阴阳表里经完成后，最后的奇经八脉才是他真正显露之时机，现在安心修炼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