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者,气也。”
冬日夕阳在侧,黑熊站在城头披着羊绒细毡斗篷,正俯览城外各处驻军营地。
这条斗篷的细毡碾压制造时用黄绒、黑绒、红绒勾勒了各种他习惯的几何图形。
故而此刻从背后看去,这细毡斗篷仿佛一片粗糙马赛克。
他抬臂环指各处军营:“怒气冲天,蜀中男女怎么可能不怕?”
李封跟在身边,担忧说:“臣就忧虑蜀人惊惧,利令智昏,做出一损俱损之事。”
“若事情到了那一步,于我又有何损?”
黑熊心态格外的平静,每次打仗都尽可能的将老兵部队往后方放。
如果益州人用手段一起完蛋,等他再次来这里,就不会只带三千黑旗骑士。
何况益州人现在的形势其实并不是很妙,反正在他眼中,益州尤其是成都附近的纺织业存在巨大的风险。
自己的新老部队,哪怕是最先来的鲜卑人也学会了解救奴隶,化奴隶为仆从武装的战术认知。
放在古老的三国志11里,自己部队人均携带‘攻心’特效,每一次攻击或行动,都能从对方身上吸取兵力。
成都纺织行业里有男有女,许多人世代从事这个行业。
这样技术性很强的行业,以豪强大姓的本性,怎么可能保留织工的自由身份?
是方便对方出走效力别家,还是方便对方涨工资?
织工家庭存在的意义就是纺织鲜艳蜀锦,而不是吃饱喝足长的白白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