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眼睛瞪圆,又释然:“怎么兄长他不乐意?”
“不知主公是何想法,只是见他长吁短叹,也不敢发问。”
魏延低声回答,只是神态之间并无多少失落之色,就他本心来看,这应该是一桩极好的婚事。
关羽听了稍稍思索,就说:“我已明白了,兄长非是不满婚事,而是有感于大司马接连攻取凉州、汉中与蜀中,这是生出了蹉跎之意。过几日,此情自解,文长不必担忧。”
“是,听君侯这么说,某也是豁然开朗。”
关羽听了呵呵做笑,自己这种挑剔的人都找不到什么可以攻讦的把柄,自己大哥那里更不会有什么问题。
唯一能伤怀的,大概就是彼此的战绩与创业速度。
仔细对比,比不过对方,并不值得伤感。
而是那种仿佛没有天命、强自逞能,害的许多老弟兄家破人亡的精神压力才是最难释怀的。
不是伤怀,是难以释怀。
也如似否定了前半生奋斗努力的一切,这种打击自然很沉重。
不多时,从北门而入的关羽就来到州部的镇北将军衙署,径直入内。
在魏延引领下,直入后院见到了扫雪之后独自愣神的刘备。
“大哥?”
关羽呼唤一声,不见刘备有反应,这才解下斗篷调给魏延,上前几步又呼唤:“大哥?”
“是云长回来了,密云降雪如何?”
“也是遮蔽山野,与这里一般无二。”
关羽回答着,就来到一侧的火塘处,落座后拨弄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