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也不想把事情弄的人尽皆知,可之前他怎么邀请,韦端就当没看见。
他也清楚韦端的顾虑,但此刻钟繇实在没办法,只能强闯蔡氏学馆。
厅内,钟繇打眼色,可韦端不为所动,根本不想出去。
还是袁涣主动将厅内的关陇士人、蔡学士人遣退,清空了场地。
见留下的都是熟面孔,钟繇才说:“我得到前线军报,说是大司马已过飞狐口,进入涿郡境内,而刘玄德驻兵代郡平城。”
韦端反应迟缓,袁涣精神一振,神情悚然:“大司马不是去与玄德公会盟?怎么会岔道而行,孤军进入幽州地界?”
韦端也想到了其中存在的危险,左右看一眼:“大司马神武,又与大将军是积年盟好,其中就算有些误解,我想也是能疏通的。何况现在荆州军事危急,大司马岂会……”
说着他也不自信了,或许己方大司马不是去打仗的,可荆州战事不利,河北会不会就此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或者乘机下狠手。
但韦端还是不怎么担心黑熊的安危,他的儿子就跟随在左右,可这真没什么危险的。
他终究做过凉州牧,很清楚骑兵想走,步兵是很难追赶的。
即便袁尚这里有足够的骑兵,可只要追击,必然队形拉长,前后失去调度。
那可是追击大司马,有几个人敢卖命死追?
而五千余精锐,这是穷尽幽州,也搜刮不出同等数量、质量的精锐。
这五千精锐手里,最少有五万诸胡性命。
不能用杀人数量来衡量一支精锐的战斗力,但足以说明白这支军队的精神状态,以及对战争的适应性。
见韦端不以为然的样子,钟繇正要说出自己的推测,就听到脚步声,回头看门口那里蔡昭姬引着侍女。
钟繇只是微微颔首,就说:“大司马安危自然不是什么悬疑,而我想的是,好端端的大司马怎么会东出飞狐口?以我对大司马的了解,他必有道理,不得不为之。”
韦端皱眉,这时候袁涣反应过来了,看着钟繇:“元常公是指《爵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