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县,午后,城西北几十里外。
道路侧旁,水边上。
水就是桑干河,田豫正牵着白马在河畔洗马。
他铠甲丢在岸上,裤腿挽起,很认真刷洗马身。
马儿也很是享受,任由田豫上下其手。
急促马蹄声从东南而来,田豫只是扭头瞥一眼,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
岸上十几名骑士纷纷上马,善射的一些人则取弓箭准备进行步射。
很快东南方向来的骑士出现在视野,见是自己人,田豫的随从才放下警备。
田豫也上岸,坐在一方不大不小的石头上:“蓟县如何了?”
“果如明公所料,大司马策反守将糜芳,杀校尉田琰夺蓟县。”
使者简单描述,又说:“蓟县各门封闭,仆从外看,可见城中有烟火升起。城外庄园、田园有率仆僮出逃者,多说大司马追查从田琰叛乱者。彼刑法严峻,民多畏之。”
田豫听了沉吟,对身边几个人说:“大司马过飞狐口过于神速,倒也合乎道理。他用兵向来迅捷,今入蓟县,这是要休缓吏士。”
其中一人听了懊悔:“我等若早来一日,正好击他。”
“我们从代郡疾驰至此,士马疲敝,人手不足,纵然设伏袭击也难成事。”
田豫思索前后:“此贼得了落脚地,但也惹怒玄德公。现在要做三件事情,第一飞马通报玄德公,其次号召本州豪杰抵御大司马侵攻,这第三就是与大将军取得联系。”
周围人听着,也没什么好补充的。
蓟县已经被夺走,不管过程具体是怎样的,总之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