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一战俘斩八千骑,幽州叛军、冀州兵的综合损失最少也在一万一或一万二。
溃逃的骑士流落荒野之中,往往会死的不清不楚。
等他们侥幸归队,已经是很多天以后的事情了。
这期间,暂时可以排除他们的存在。
哪怕溃兵识路,遭遇这么惨重的打击后,有几个愿意主动回归建制?
涿县北城楼,卢毓走后,袁尚铠甲在身,头戴数层裹头巾,站在二楼护栏前吹风。
李孚抱来一坛温热好的米酒:“主公,已送卢毓出城。”
袁尚接住装酒的罐子举起来,对着壶嘴猛吸一口,吞咽后:“你说这人能否游说田豫、鲜于辅?”
涿县之北就是蓟县,他们与田豫主导的西山大营只有百里路程。
现在就该联合指挥,层层推进。
袁尚只准备明天向北推进到水南岸,封锁木桥、渡津,沿着水南岸立寨。
立寨后再分兵去北岸建立营寨,然后一层层向蓟县推进。
这样虽然累一些,但他相信麾下吏士更喜欢这种流汗的方式。
即将步入八月,天气转凉,已经具备重装步兵长期披甲作战的条件。
李孚思索片刻,就说:“主公,仆以为卢毓有可能是假意欺瞒,意在逃离。”
“我也有这个顾虑。”
袁尚说着又饮一口酒,才说:“他有魄力刑加衣冠,卢毓怎么可能不怕?蔡家就是前车之鉴,整个卢学就落在他身上,他比谁都惜命。要走便走吧,杀了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如果卢毓真的是异心,留在涿县,以卢毓的影响力来说,更是一种不稳定因素。
卢毓主动要走,袁尚不过是顺势答应。
李孚又说:“吕旷、吕翔兄弟接连阵殁,中军吏士沮丧。倒是其他兵马不受影响,意气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