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畴发来的书信里,讲述了昨天袁军发生的事情。
蓟县城内的奸细传来密报,说是城内还有疑似关中兵马的痕迹,甚至还有人见过黑贼。
田豫看完后感觉有些荒唐:“黑贼出入佩戴面具,蓟县吏民无知,有几个见过他真面目?我料定,这必是黑贼诡计,以威吓袁氏。”
“是啊,在我军看来,这是个诡计。”
王凌搅动茶汤,端起茶碗吹了吹,双手托举以暖手,神情平静:“可在袁氏看来,哪怕怀疑这是个诡计,他们也不敢轻易挥军入西山道。再等一段时间,等三郡乌桓抵达,有乌桓做前驱,何乐而不为?”
顿了顿,王凌对生闷气的田豫说:“大将者,临战要戒躁。”
“我肝疼,非躁。”
田豫吐出几个字,将帛书折叠放到桌案上,也来到火塘边上落座,感受阵阵暖意:“我也得到一些传言,说是上党郡守崔琰与牵招弃官而走,张燕出兵抢夺。若无意外,张燕派遣的援兵已经北上。雨势连绵,阻碍我军斥候,这才没有发觉。”
“张燕系黄巾残余,他增援黑贼实属同流合污,不足为奇。”
王凌点评一句,低头浅饮茶汤,就问:“北面鲜卑人如何答复?”
“此机密事也,非我所能知。”
田豫说完见王凌也直勾勾望着自己,就说出自己的判断:“匈奴、鲜卑已然丧胆,绝不敢轻易背离。还有东部鲜卑,各部分散游牧,一时之间难以聚集,照时节来说,八月初就能聚集,那时天气凉爽,士马肥壮,正利于战。”
王凌听着缓缓点头:“是啊,正利于战。”
随即王凌就不言语了,他们做的事情经不起揣摩。
最终的那颗头颅,让鲜卑人或者乌桓人砍下,那就能对后人做出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