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生活依旧有摩擦,所以许多躲避蹋顿锋芒的乌桓小部在代郡站不住脚,就去了雁门、上党。
轲比能撤的太快,田豫本人追上来时,只有一片残留许多马粪的山谷。
田豫只能向南与乌桓大队人马汇合,他来时蹋顿已经入驻广宁城。
广宁城内到处都是散漫毫无军纪可言的乌桓人,他们砸开城中居民的屋舍,抽打或杀死男丁,或强制用皮索捆住手脚绑在自己马前,看样子是抢成了自己的奴隶。
到处都是男女哭泣的声音,田豫面皮紧绷,乘马缓行。
突然广宁县长在几个县吏簇拥下快步跑到马前,仰头怒视田豫:“田国让,我广宁吏民死守城池拒迎大司马入城,不惜男女登城同守!又听从你的言语开城迎幽州吏士入城歇息,怎么这般放纵乌桓人害我家园男女!”
田豫哑然,同行的一个大将军幕府从事拔剑指着县长,反而喝斥:“天下谁人不知黑贼最善工程,广宁幸免,恐怕不是侥幸。城中粮秣积蓄不足,可是拿去献给了黑贼?”
“休得胡言,我城中男女俱可为证!”
“为证?那城中粮秣怎么如此寡少?”
这从事扭头看田豫:“我看这分明勾结黑贼之状,今日又来乱我军心,用意歹毒,断不可轻饶!”
说着就挺胯驱马扬起手中剑要劈斩,一名县吏大呼:“县君快退!”
同时伸手猛地拉扯县长,自己却被这一剑劈中脑门,竟然没有劈死,额头喷涌鲜红血液,面露狠色拔剑斜撩斩断了对方持剑右臂。
顿时跟随在附近的卫士持矛戟上前扎刺,顷刻间扎死只穿戴无袖半身甲的县吏。
见血之后,附近几个乌桓人见状纷纷张弓,不由分说就将县长另外三个县吏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