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云天在轩辕罡的帮助下,全身经脉已经镀上了一层玄罡。只是暂时还不能动用玄气,玄罡尚未稳固的情况下,能等则等。
轩辕罡借去了玉葫芦,此时正跟在芊楚楚身后。
海神之泪虽然很好地化解了那股灼热之感,但芊楚楚还是略带嫌弃道:“你靠那么近干嘛!热!”
轩辕罡一脸委屈之色,只好往后退了两步,“媳妇,你看还热不?”
芊楚楚瞪了他一眼,“你说呢?最好呀,退到我看不见你的地方就凉快了。”
轩辕罡难受啊,明明临冬时,她还那么黏人。
云天没事就在打拳,虽然没有玄气,但拳法并不依赖这些,只要意境到了,一样威力强大。
洛洛从来没有露出过本体,云天也没有强迫他,但这就意味着洛洛必须独立去思考如何修改出适合自己的拳法。
洛施晴经过了那个晚上,第二天又原形毕露,整天揪着云天的小尾巴不放,隔三差五地去告状。
云天被整得是妥妥帖帖,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尤其是现在云天不能动用玄气,洛施晴的拳头打下来比以往更疼了。
看着洛施晴在周围不怀好意地荡悠,云天哭丧着脸道:“姑奶奶唉,你能不能换个地儿?这都盯着我多久了,再这样被你看下去,我很容易练岔气的。”
洛施晴可不吃这一套,“你练你的,我看我的,这有什么关系?真要练岔了气,也是你道行不够,这么容易就被外界影响,你还怎么成宗师?”
得,说得还挺有道理。
云天吃了瘪,转过头去就想教训洛洛。
洛洛一脸无辜地撑起了玄气盾,“师傅,你可别自讨苦吃啊!你现在可揍不过我咯。”
他奶奶的!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云天恶狠狠道:“你等着!看我玄气恢复时,揍不揍你就完事了。”
洛洛歪歪脑袋,一脸纠结道:“既然这样,我是不是应该趁着机会,先把师傅你给揍个回本再说?”
云天瞬间变脸,谄笑道:“我的好徒弟啊,师傅可不是什么大恶人,怎么会成天想着揍你一顿出气呢?我疼你还来不及呢。今晚想吃什么,师傅这就给你去准备呗。”
洛洛扣了扣耳朵,“这话怎么听着咬牙切齿的呢?”
云天快笑得皱成一朵花了,“你看我这真诚的笑容,怎么忍心诬陷你师傅呢?”
晚饭,洛洛感慨饭菜丰盛之余,不禁有些心疼地看了眼云天的饭碗,几条孤零零的青菜,是半点肉丝都没有啊。
洛施晴一脸慈祥地看着洛洛,笑道:“想要长身体可不能只吃肉,也多吃点青菜才行。”
说着,云天碗中仅剩的几根青菜也被夹走。
受了委屈的云天只好往轩辕罡那边靠近一些,小声叽歪道:“哥,可怜可怜一下弟,饭太干,咽不下去啊。”
轩辕罡侧了侧自己的饭碗,同样是没有半滴油水,“弟,哥也挺苦的,你看你长得还不如哥壮呢,吃那么多干嘛,赶紧给哥再盛点儿。”
云天赶紧护住自己的饭碗,说什么也不敢再来了。
芊楚楚笑着看了两人一眼,从自己碗中夹起了好大一块肉,放到云天的碗中。
云天差点感动得跪下磕头,“姐姐,像你这样心地善良,美若天仙的,大概是只应天上有了。”
芊楚楚掩嘴笑道:“快吃吧,别饿坏了。”
轩辕罡大概是闻着了肉香,像条豺狼一样循着味道伸了伸脖子,眼红地看着云天碗里那块肥肉,口水直流。
芊楚楚直接给了他一脚,轩辕罡马上就老实了。
云天骂骂咧咧道:“瞧你这嘴脸,都修到天帝了,是没辟谷还是咋地?就这么稀罕我这碗饭呐。”
轩辕罡恨不得揍这小子一顿,“辟谷那是你们玄气修士的本事,我可没有。”
玄气修士可辟谷,锻体修士复原快,至于意志修士有什么特殊之处,云天也不太知道。
饭后,两个大男人干起了洗碗的活。
轩辕罡悲愤道:“我这双手啊,不是应该拿来锤杀敌人,一怒为红颜的么?怎的现在都大材小用了。”
云天鄙夷道:“你少说两句,别靠我太近,都烫着了。”
轩辕罡无言地刷着碗,满脸悲痛。
云天看了看他那双手,明明滚烫得吓人,但是伸入水中似乎又没有引起什么反应,不禁好奇道:“哥,你身上这滚烫的气息从哪来的?怎么也没见你烫烂了什么物件?”
轩辕罡本不想答话,但转念想到什么,“想知道?下回我媳妇要是夹肉进你碗里,你再夹给我就行。”
云天果决道:“那就拉倒!”
轩辕罡没能得逞,有些惋惜道:“其实只是你感到烫人罢了,只有能体会我身上这股意志,才会被那股纯阳气息所伤。这水也好,碗也好,都是死物,又怎会有感觉?”
云天是第一次听说有关意志修士的事情,不禁有些惊奇,“那地面上的花花草草也算?”
轩辕罡点点头,“世间一切生灵皆算,只不过这些花草虽然能体会到我的意志,但也有限得很。我如果不是刻意散发出意志,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云天皱眉道:“那我要是不断催眠自己,你其实并不烫人,会有作用?”
轩辕罡笑着摇摇头,“你这种方法对于普通的意志修士或许有用,成就帝位之后,意志已经成了天地间的一部分,只要你站在这片天地,就必然会被这股意志所影响,摆脱不掉的。”
云天忽然一脸怪异道:“那你当初是怎么想的?因为自闭,不想别人靠近,所以凝炼出了要烫跑别人的意志?”
轩辕罡神秘一笑,“纯阳气息不过是其中的一种表现罢了,我真正的意志本源又不是这个,至于是什么,可不能告诉你。天底下,我只会告诉我媳妇一个人。”
云天一脸嫌弃,下意识地远离这个见着媳妇就没了骨气家伙。
没过几天,一行人终于到了千水江沿岸。
似乎来的不是时候,岸边一只停靠的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