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酒楼外,云天与葛青一人一边,夹着中间的子都,不让这位少爷怯场。
那位欣欣姑娘正是酒楼里新来的头牌,歌舞一绝,引得无数客人为之疯狂。
子都挣扎着要逃离酒楼,葛青大手死死钳住自家少爷的手臂,云天没那么大的力气,只能在后面帮着推。
葛青冷声道:“少爷,你再这样躲下去有什么用。倒不如来个痛快,欣欣姑娘要是拒绝,你就洒脱点离去就是,这哪丢人了?”
子都拼命摇头道:“不对不对,只要我不问,就永远不会被拒绝。如果问出来被拒绝,我以后就没有脸再去见她了。”
云天在后面没好气道:“这是哪来的歪理,磨磨叽叽怪不得人家姑娘看不上你!”
葛青黑着一副脸,重重道:“少爷你的相貌与资质都是上上之选,虽然现在是个落魄少爷,但山庄建立初期,老爷可资助了不少的银钱。少爷好歹也算半个山庄的主人,你要是被拒绝了,全山庄也没人能成功。”
云天也频频点头,“是啊,子都兄你要是都不成,那姑娘估计就不喜欢男人。”
子都一愣,问道:“欣欣姑娘不喜欢男人?那她喜欢什么?”
云天一时语塞,尴尬道:“你管人家喜欢什么,总之你不要怂就是了。”
酒楼内,早已挤满了客人。
欣欣姑娘从不轻易示人,一旦出现,整个酒楼保准人山人海。
三人站在酒楼门口,发现连站的位置都没有,过道上也是密密麻麻的看客。
云天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境况,不禁起了好奇心,那欣欣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忽然间,酒楼内灯火接连熄灭,光线昏暗。
正当众人迷惑时,白色丝带从天而降,紧接着花瓣漫天飞扬,阵阵香气扑鼻。
一个身着白色衣裳的女子顺着丝带缓缓降落,神情冷艳,姿色动人。
众多客人顿时欢呼,呐喊之音回响不绝。
悠扬的奏乐响起,所有人都默契地安静下来。女子站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妖娆不失端庄,舞姿热情却又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云天不知不觉看得入迷,猛然间回过神来感到一阵后怕,再看舞台上的女子时多了几分忌惮。
这女人不简单!
葛青这样性情冷淡的人,都看得有些动容。
子都更不用说,整个人完全陷了进去,估计都快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
幻术。
毫无疑问,这女子用了些手段。
虽然云天摆脱了幻术之后看去,这女子仍是极美,可妖娆与热情之感消失全无,只剩下冷漠无情。
女子舞姿不停,只是无意中与台下的云天对视一眼,便匆匆错开。
云天何等敏锐,瞬间就捕捉到那个眼神,其中蕴含的意思也了然,大概是不解他为什么可以解开幻术。
实则云天并没有解开幻术,因为刚开始也陷入其中不自知,只是突然间脑海中闪现过某位母老虎的身影,瞬间打了个冷颤,犹如被泼了冷水,再看这一切就变得索然无味了。
舞台落幕,那位欣欣姑娘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离去,许多客人都感到意犹未尽,仍沉浸在那股意境当中无法自拔。
子都从幻境当中醒来,满脸沉醉,仿佛在幻境当中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景象。
葛青也慢慢醒转,甩了甩脑袋,恢复如常。
云天忍不住问道:“你们来了这么多次,就没发现其中的端倪?”
子都呵呵一笑,说道:“云兄是指迷幻之术吧?自然是发现了,可仍是心甘情愿地被她所惑,这才是欣欣姑娘的魅力所在。我想这里的客人也大多如此,明明知道这一切是假的,却愿意信以为真。人生在世,总在意那些真真假假未免太无趣。”
云天想起方才女子的冷漠神情,又问道:“即使在那幻境之下,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美好?”
子都点点头,“既然逃不开那幻境,将幻境中的一切信以为真又何妨?”
云天最终也没有说出自己无意间破开幻境的事情,也许是被子都的想法所动摇,无谓去打破他的幻想。
这时,客人们一阵惊呼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