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僵，一溜烟扯起秦君子跑了。

"站住，小偷！"大妈穷追不舍。

被夹在胳肢窝下边的秦君子仍然一脸淡定，"人贩子？"

""老头欲哭无泪，现在的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吗？

就这样，大妈一直追，他们一直跑，秦君子成功练就了胳肢窝下看书的高潮技能。

等到老头终于把大妈给甩了之后，天已经黑了。老头抱着秦君子，脱力地滑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秦君子默默地看了一眼孤儿院的大门，又看向满头大汗的老头，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要围着孤儿院一直跑？"

所以说他们跑了一下午根本就是在原地转圈圈。

"小混球。"老头气喘吁吁地喊了他一声。"要是跑远了，你害怕了怎么办？"

秦君子沉默了一会儿，甩下一句，"我不会怕。"

等老头再去看他的时候，秦君子年幼的身影已经走进了孤儿院。隔着院墙，老头似乎听见有一个吵吵嚷嚷的女人声音，刻薄又尖利。

再之后，秦君子被这个变态老头给缠上了。他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偷偷从后院翻进福利院，然后去找秦君子玩。

从小秦君子就表现出少年早熟，跟那些破着裤裆玩泥巴的小屁孩们玩不到一起去。再加上他性格沉默，因此整个孤儿院，他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老头每次找到他，都是在孤儿院偏僻的地方。他一个人缩在一个角落，不是看书，就是观察虫子是怎么

"握草，不准看！"老头大吼一声，捂住了秦君子眼睛。

青翠的绿叶子上，两只蝴蝶正在交尾。

老头谆谆教导，"你还小，小孩子不能乱看的，看了会长针眼的！"

每次老头一直说，秦君子就全程保持沉默。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契机，老头开始教秦君子那本秘籍上的武功。

大多是些身法与剑术。

年幼的秦君子不能分辨这本秘籍有多好，他只知道老头教的认真，他也乐得去学，权当多了一个打发时间的事。

有时候他们也会被院长发现，然后老头会被院长追的到处跑。接下来，他也免不了一顿挨骂。但是多年下来，他都已经练就了左耳朵不进右耳朵也不进的神功。

每次被院长追，老头下次还是会锲而不舍地来。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秦君子长大，考上警校，彻底脱离孤儿院。

他只记得在离开孤儿院的前夜，老头最后陪他练了一次剑，跟他告别一声，从此以后就消失了。

彼时他看着手里旧迹斑斑的树枝剑，有些怅然。在后来，他的生命里就彻底没了那个喜欢翻墙来找他的老头身影了。

一直

从思绪里回过神来，秦君子才发觉自己盯着手里的短刀有一些时间了。

小桥姬静静地等着他，见他从一种放空的神态里走了出来，才开口说，"我们开始吧，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呵。"他嘴角挑起一抹笑意，"不会让前辈失望的。"

话落，对面凌厉的剑光率先飞了过来，一瞬间仿佛白昼变为黑夜，两道如星光的剑痕清晰地印在他的眼中。

周遭的一切声音仿佛远去，他眼里剩下的除了小桥姬和她的剑，再没有其他的。

短刀一划，卸去其中一道的力量，身形一个飘忽闪过另一道，在小桥姬赞叹的眼神里，眨眼间闪到了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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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相击的声音带着泠泠的余韵荡漾开来，如水面涟漪在众人心里轻缓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