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组大宿舍里,弗兰利组长被手下叫了过来,一进门就见见过几次面的东方少年和小孩大大咧咧地坐在本该属于他的椅子上。
少年和小孩正是秦君子和朱离,也是他们让安保组的人员去把正在值班的弗兰利组长叫了回来。
弗兰利组长对于别人鸠占鹊巢的行为并没有太多不满,随手拉了张小椅子坐了下来,简短地问道:"什么事?"
秦君子掏出老人给他的装着指甲的自封袋,在弗兰利组长面前晃了晃,说道:"我把证据拿过来了。"
弗兰利组长稍稍坐直了身体,正色道:"什么证据?"
秦君子解释道:"这是老先生在死者心脏处的伤口里发现的指甲,初步判定是凶手留下的。现在只要弗兰利组长你将洛城的一块指甲拿过来,再找家诊所去鉴定是不是同一个人的就可以了。"
弗兰利组长沉声道:"你这么说的意思,是笃定了凶手不是你的朋友吗?"
秦君子道:"当然。"
装着指甲的自封袋被转交到弗兰利组长手里,他吩咐人去找洛城拿了一小块指甲回来,接着就带着秦君子和朱离去了一家熟知的诊所。
诊所是一位西方中年男人开的,见到弗兰利组长过来的时候,会亲热地跟他打招呼。显然,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错。
弗兰利组长说明了来意,并将两块指甲交给了中年男人。诊所生意不算太好,中年男人也算清闲,二话不说地同意了。
弗兰利组长稍后跟秦君子解释道:"做安保的,难免会受伤的。我每次都是在这里处理的伤口,这里的医生跟我也是熟识了。"
秦君子点头,表示了然。
中年男人并没有让他们等太长时间,进里屋去了没一会儿就出来了。他先将两片指甲归还给弗兰利组长,说道:"虽然没有精密的仪器,但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两片指甲是属于同一个人的。"
秦君子讶然问道:"你确定?"
中年男人和蔼笑道:"我的技术弗兰利组长也是知道的,十有八九不会错的。"
弗兰利组长沉声道:"打扰了,我们还有急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中年男人笑着将他们送了出去。
回安保组宿舍的路上,弗兰利组长脸色深沉。直到进了宿舍里,他的脸色也没有缓和。
他道:"既然证据在这里了,你也不用说什么了。洛先生要一直受我们监管,在明天抵岸的时候,我们会将他送给海关警务所。为了安全考虑,秦先生近期也不被允许再见洛先生。如果你没有事了,请离开这里吧。"
秦君子并没有异议地点点头,带着朱离出去了。
反倒是留在房间内的弗兰利组长,诧异地盯着他们的背影。他原本以为秦君子会跟他辩解的,毕竟关着的可是他的朋友。但这个东方男人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接受了。
明明在昨天,这个东方男人还为了他朋友奔走劳累,细致地收集着证据。虽然证据最后起了反作用,但他不是跟他的朋友很要好吗?竟然就这么放弃了。
想不通,弗兰利组长也不再烦恼,吩咐自己的手下,加派人手将洛城给看牢了,然而继续自己的工作去了。
从安保组宿舍出来之后,朱离问他,"挖眼、掏心的人,真的是那个白痴吗?"
秦君子反问道:"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