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当时不是故意不肯主动坦白真相,但说到底,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在于当时她反复犹豫,这才恰好撞上了肖敛。
要是她能果断点,也不会有后面这堆乱七八糟的事了。
蛋挞拿小眼神看她,人小鬼大地道,“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
苏酥轻咳一声,向来敏捷的神思早就乱哄哄地熬成了一锅粥。她决定偶尔也试着不耻下问一次,于是偏过头看向儿子那张酷似司墨的小脸,“那你说,要怎么做菜能不被扫地出门呢?”
蛋挞皱着小眉头,一脸专心致志地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忽然灵光一现,一把捉住苏酥的手,神秘兮兮地道,“妈咪,你的伤好了吗?”
苏酥揣着一脑袋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老老实实道,“应该快好了。”
“不行,爸爸问的时候一定不能这么说!”蛋挞摇摇头,稚气未脱的小脸上写了满“我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你得让他觉得你的病没好,只要病没好起来,就不会被赶出去。”
苏酥嘴角抽了抽,忽然觉得应该管管蛋挞,平时不能再让他看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电视剧。
但不得不说这话说的也有点道理,可——
苏酥想起今天自睁开眼睛以来司墨那副恨不得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心里多少有点没底。
“万一我说病没好,但他还是把我们都赶出去了呢?”
蛋挞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十分笃定地道,“才不会,爸爸人很好的,不会这么对我们!”
人很好。
听起来倒是个很可靠的由头,距离苏酥心中真正想要的答案却差了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倒进枕头里,下一秒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眼睛一转,顺着蛋挞这个不怎么靠谱的提议想到了些什么。
这天夜里,司墨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他回到自己房门前,正要推门进去,忽然鬼使神差地一偏头,看向不远处的那扇客房房门。
自从苏酥受伤以来,他就把她暂时安置在了那间屋子里,却又不肯去见她。那天她醒的太过猝不及防,他才没能避开,这几天来都还懊恼着,连上下楼都刻意避开她可能会出现的时间。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或许只是不想承受看见她的时候那种无端冒出来的恐慌和烦躁吧。
可那女人就像是没有半点自觉性似的,几乎每天都来敲门,缠着他说些有的没的。
不过今天没来,整整一天都没出现在他眼前。晚餐时间他状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嘴,管家诚惶诚恐地向他保证说人就在楼上房间里,连大门都没出过。
可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干什么呢?
这念头又悄悄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