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心里冒出一股甜来,还没等他甜一会儿,陈一白就凑上前去,“司爷,您确定真的不让酒店新请的主厨来做您的生日晚宴吗?要不还是再考虑考虑?”
大龄单身男青年,不知电灯泡为何物。
司墨没理他,继续问道,“太太在厨房吗?”说着,抬脚就要往厨房走。
女佣却拦住了他,“太太出去了。”
“干什么去了?”
“太太没说我也不清楚。”佣人小声应道。
司墨面上的笑意微微一顿,随即心头的喜悦却更加浓烈,一股名为期待的东西从内心深处滋长出来,迅速地缠绕住了他的心脏。
他随即赶走了唠唠叨叨的陈一白和裴邢,十分淡然地扫了那束花一眼,眉梢藏着的喜悦不动声色地露出来些许。
另一边。
苏酥对于家里那位的等待毫不知情,她伏在机车上,一路飙到了田昊发来的定位点上。
冷风猎猎,苏酥眼睁睁地看着前方那几乎是以相互挤压着的姿势并行着的两辆车,随即果断地从口袋里掏出枪来,朝着其中一辆的驾驶室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扳机。
“砰”的一声,那辆车当即失了控,咬牙切齿的辱骂声从支离破碎的窗户里漏出来,顺着风传进苏酥的耳朵里。
她眯起眼睛,拧了拧机车把手,倏地冲过去,切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再次开枪。
那辆车失了控,贴着地面嘶吼着冲向山崖,重重地撞在靠边的车上,“砰”地擦出了一连串火花,一瞬间,两辆车眼看着就要冲向立交桥护栏!
苏酥蓦地收紧了瞳孔,扯着嗓子嘶吼道,“耗子!”
驾驶座上,田昊死命地拧紧了方向盘,大颗的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流,他瞄了一眼身旁已经陷入了昏迷的闻人愿,咬牙切齿地吼了回去,“我——知——道——!”
下一秒,他几乎是拿命一搏,一脚油门决然到底。
“噌——”
原地只留下几道凌乱的轮胎印痕,那辆失控的车像头刚出闸的野兽,嘶吼着冲了下去,而田昊驾驶的那辆车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半边倒车镜霎时间湮成了碎末,堪堪悬在道路边缘,黑漆漆的山谷就紧挨在车轮之下。
苏酥擦着地面甩开了机车,飞快地冲过去,一把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闻人愿脸色苍白如纸,半边肩膀上多出两个鲜红的血窟窿,衬衫上染着大片殷红的血渍。
田昊死死握着方向盘,手脚并用地护住闻人愿,两人七手八脚地从车上滚了下来,落地的瞬间,车子轰然落进了山谷中。
片刻后,医院里。
急诊室内灯火通明,鲜红的“抢救中”的字样明晃晃地镶在雪白的墙壁上。
苏酥靠墙站着,沉默着看护士给田昊处理伤口,银色的镊子夹出他额角上的碎玻璃和头发碎屑。
田昊微微抽了一口凉气,掀起眼皮看向苏酥。
后者终于发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疑问,“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你现在跟着闻人家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