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古怪地扭曲了一下,“金屋藏娇?”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先祖和司墨的先祖是那样的关系,他们现在又
看着她越来越发白的脸色,司墨淡然扫过去一眼,瞬间明白了她心中所想,沉着冷静地道,“别胡思乱想,我是说,或许是这女人的身份比较特殊,又或者说她的存在本身就不便被外人知道”
说说到一半,冷不丁戛然而止。
他湛蓝的瞳底猝然闪过一道暗光,脑海中浮现出生日宴那晚,边勋把苏酥错认成故人后那毕恭毕敬的语气。
边老爷子的脾气秉性是出了名的倔强,又臭又硬,除了对自家那个不可一世的小孙女外,旁人一概别想在他面前讨到半句好话,不动辄拐弯抹角地骂人就已经算是十分给面子了。
这么想来,那晚他的状态确实十分奇怪。
就算是把苏酥当成了多年前见过的故人,随和一点也不奇怪,可那晚他的言行举止处处透着敬重,甚至是敬畏。这女人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能让边勋摆出这种态度?
现如今这张照片又夹在一枚怀表中,出现在了他司家的旧宅里,且能让司家也选择只字不提,甚至连自己的后代也不予告知。
难道多年前司家与边家之间与这女人有什么联系?可他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这长得和苏酥一模一样的女人又究竟是什么角色?
一时间,万千思绪穿越百年风雨,遥遥闯来,高举着着旗帜,猎猎生风地从司墨的脑海中呼啸而过。
“要不还是从那块表上找找线索,说不定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苏酥摸出那块怀表,小心翼翼地把泛黄的照片抠出来,一点点摩挲过表盘上早已静止不动的指针。
可是不要说线索,那表盘光滑无比,连半个印痕都没有,除了能看出大概价值不菲之外,再看不出其他。
苏酥看着那张照片,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照镜子,她又没有任何关于亲生父母的记忆,越看越觉得悚然,于是又把照片塞了回去,连怀表一起放回了司墨的口袋里。
司墨收敛思绪,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指,十指交叉地揣在口袋里,“总算也是有了点收获,先回去睡觉,等明天回了A市,去找我父亲问一下,看他知不知道什么线索。”
苏酥点点头,仿佛被他这一握稳住了心绪,也不再多问什么。
熹微的天光透过窗户影影绰绰地洒进来,墨色的夜空上点缀着几颗星斗,那细小而明亮的光线径自穿过司墨的睫毛,却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冰雪隔绝在外了似的,分毫不达眼底。
床边的柜子前,苏酥抱着一床新被子放下,将原本就不怎么宽敞的床铺的满满当当。
司墨扫了被子一眼,视线又抬起来,落在她身上,“拿被子干什么,这个季节应该还没那么冷,你”
苏酥轻咳一声,别扭地转过头去,耳廓在黑暗中泛着点可疑的红,忽然打断道,“我这个人怕冷。”
司墨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的话,“每天不肯穿外套到处跑着吹风的人是谁?”
“”苏酥装着听不见,十分坦然地整好被子钻了进去,把自己裹成了一只密不透风的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