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子时,东方泽兰回头望向房内,房内的灯盏还亮着,白憬淮还没睡。
再这样下去,她的计划可就废了!
于是,她放下茶杯,转身就推门而入。白憬淮坐在床边,见她突然闯进,而且二话不说,就将衣服放在桌上,还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他本想说些什么,却又忽然转头一想,便作罢了。他起身朝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前,就被东方泽兰叫住:“你要去哪儿啊?”
白憬淮头也不回的说道:“自是回我的房间睡觉!”
“我劝你省省,你没听见外面还在把酒言欢吗?”
闻言,白憬淮不知如何反驳了。
东方泽兰起身,将房门关上,并转身回来看着白憬淮:“如今良宵美景,难道白公子就不想与我,做些什么?”
白憬淮看着东方泽兰的脸,忽然想起为她换衣服的时候,便立马转过头去。
东方泽兰笑笑,她又一次戏弄了白憬淮。她走过去床边,将怀里的东西悄无声息的换上香炉里,并告诉白憬淮:“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轻浮的女子。”
香点燃,缕缕香烟飘散在房间里,白憬淮闻着味道,不一会儿,他便忽觉头晕目眩,甚至说起了胡话。
“东方泽兰你要干什么?”
而此刻,东方泽兰就站在香炉前,一脸得意的看着白憬淮手舞足蹈的样子。
看来姨娘给的这东西真是好用。只要吸上一点,吸入者就会立马出现幻觉,看白憬淮现在又亲又抱的傻样子,定是中招了!
也幸好姨娘告诉我,只要将泡过水的茶叶含在嘴中,就不会被这迷香迷惑。
白憬淮,你也别怪我,为了冰珠,我只好这么做!
等到白憬淮迷魂过去,东方泽兰便将他扶去床上,这种迷香只要吸入,可以趁着人神志不清的时候,问他一些事情,他也定会实话实说的。
东方泽兰趴在白憬淮的身上,凑耳轻声询问:“白憬淮,你知道冰珠吗?”
白憬淮脸颊通红,昏昏沉沉的答道:“冰珠,冰珠”
看来他知道!
“告诉我,冰珠在哪儿?”
“冰珠,冰珠在在我院中的盒子里!”
院中的盒子?
姨娘猜的果然没错,像这样的东西白瑾川是绝对不会随身携带的,而这府中,只有白憬淮深受他的信赖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东方泽兰便立马起身离开。
可到了门口,她又忽然顿住了,她回头看着床上的白憬淮,这些日子,她发现这个男人心地不坏,“对不起了白憬淮,我也是不得已才这样做。多谢你的不杀之恩,如果不是你的寒气,我根本无法挺过羽破。若是还有机会,我一定会将这恩还给你的!”
东方泽兰是非分明,一码归一码。
虽然说白憬淮曾想过要杀她,可是他最终并未下手,不仅如此,他还给她渡寒气,才让她挺过了羽破。
要知道,羽破会一次比一次来的强烈,如果不是他的寒气,她现在根本没命寻找冰珠。
她掩人耳目的顺利来到白憬淮的院子,趁着没人,她在白憬淮的房间里四处寻找着装有冰珠的盒子。
很快,她便在白憬淮的床底下找到了一个粘在床底上的红木盒子,盒子没有上锁,她将盒子打开后,一颗形似冰球的珠子装在里面,珠子的里面还有火一般的颜色。
想必这就是姨娘说的冰珠了!
终于找到了冰珠,她来白家的任务也完成了。既然东西已经找到,那她得在白瑾川发现真相之前,离开这里,一刻也不能耽误!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后,便将冰珠装着,再次翻墙离开白家。
此时此刻,前院里白瑾川正在客人们把酒言欢,好不乐乎。而白憬淮却还在被迷香迷惑,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
东方泽兰连夜回到了东方府,她熟门熟路的翻墙而入,正撞见白兰在院中等着自己。
“师父?你怎么知道徒儿会今日回来?”
白兰为东方泽兰擦去额上的汗水,和额间的一抹印花,对她说:“为师想着,今日是你大婚,按照夫人的计划,今日你若拿到冰珠,定会回来。”
“看来了解徒儿者,唯有师父也!”东方泽兰还像幼时一样冲白兰撒娇。
白兰很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