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们小魔王治不了的人?也真是稀奇你鬼点子那么多就没反抗过?”</P>
显然容疏月不相信自己这个本性顽皮的姐妹明明受了罪还忍气吞声,要知道她自小就是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贵妃家的四公主也没能从她手上讨到好。</P>
“她不反抗自然是因为她不占理还技不如人。”</P>
一声略带嘲讽清冷男音响起二人瞬间抬头,不知何时言子暮四人已然站在花厅门口。</P>
听到这话言若羽羞红了脸撸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论却被言子暮威胁的目光震慑悻悻缩了回去,见她吃瘪容疏月轻笑出声。这一笑如同春日繁花灿烂荡开少年公子心中平静无波的湖面,言子暮瞳孔收缩像是被箭矢射中心房那般呼吸停滞,好在言鸿轩折扇无意打到他瞬间让他回神,齐王侧目注视着言子暮反常举动嘴角扯起玩味笑容。</P>
“都说女大十八变,瞧我们月儿将无尘公子迷的魂都要丢了。”听到这话容疏月言子暮双双怔住容念瑾知晓不妙闪身挡在二人身前一副纨绔模样。</P>
“殿下快别说笑了,我家这笨丫头又懒脾气还差小木头这么个眼高于顶的人能瞧上她?您可别说笑话了。”</P>
原本松了口气想要感恩容念瑾的二人忽然目露凶光同时用力踩向他洁白鞋履,疼的容念瑾跳脚惊呼。</P>
“我不过说了实话蠢丫头你踩我做什么?”</P>
容疏月漫不经心收回脚挽住小姐妹胳膊不屑一顾。</P>
“你不是很能诬赖人么?怎么只许你坏我名声不许我还手报复?哥哥可别那么小心眼。”说完也不理会他冷哼一声带着言若羽向花厅走去,容念瑾捂着脚一瘸一拐挪到言子暮面前愤愤不平叫嚷道。</P>
“她踩我我就算了好男不和女斗你怎么还帮她欺负我。”</P>
言子暮瞥了他一眼翩然离去也不答他话,迎面走来的言鸿轩失笑摇头拍拍容念瑾肩膀。</P>
“阿瑾子暮向来讨厌别人叫他木头,但你却次次在雷点试探他忍了这些日子才出手已经对你很客气了。”话落言鸿轩摇着折扇潇洒离去,齐王瞧着自己无心试探惹了一场不欢而散的闹剧心中有些懊悔主动上前扶住容念瑾。</P>
此时花厅南面树影后一抹绿影悄然消失。</P>
“哦?他当真这么直接就试探上了?”孟冬点头神色极为认真看向容砚书。</P>
“老爷,今日那位进门后您和公子小姐都没行礼我还以为您将他看的同言公子他们一般,现在想来您让我守着不是怕小姐他们有什么不妥而是........。”</P>
容砚书摆摆手示意孟冬不必再说,言国公听到这位言行一张老脸阴沉万分。</P>
“早些年他还不是这样到底人心易变以后你们也少来往些。”</P>
“哪里就能躲开呢!罢了,孟冬你去同仲林传话快些起菜用膳避免再生事端。”</P>
听完吩咐孟冬拱手行礼转身跑开,言国公袖中拳头紧握怒气冲天。</P>
“你无官职我无军权他到底还要防备些什么!”说完狠狠撂下茶盏容砚书深沉叹息垂下眼帘。</P>
“柏荣他忌惮的是南璃凤族是你我在文臣武将中的影响,只要嫂夫人一日未归大局一日未定我们就不得安宁。若是不出所料过些日子我便要有事可做了。”</P>
此话一出言国公眉头皱的更紧,容砚书知晓他担忧自己笑着替他斟茶劝慰道。</P>
“瞧这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蚊子了,你啊别再乱想了我有官职总能帮衬着孩子们,你且宽心若遇难事我定同你商议绝不莽撞。”</P>
“哎!也只能如此了。”</P>
言国公叹息着接过茶水一饮而尽,门外孟冬敲门禀报说是花厅预备开饭了,容砚书听完轻拍老友肩膀起身将棋子一一收回棋盒,二人缓和好情绪后相携而去。</P>
花厅里因着言若羽容念瑾两个活宝在气氛一改先前那般尴尬,待到两位长辈到来时几人言笑晏晏起身行礼,容砚书扶着言国公走向主座依旧是那副温和模样。</P>
“今日家宴便不请殿下上座了,兄长是这里最年长者应当坐主座。”言国公原本笑嘻嘻预备落座听到这话对着容砚书吹胡子瞪眼没好气道。</P>
“你这家伙说话实在膈应人,叫我来吃饭还要嘲笑我年纪大真是讨厌的紧。”</P>
“言伯伯才不老疏月瞧着您可年轻硬朗的很。”容疏月见状忙笑着起身将酒杯斟满,言国公在嗅到酒香刹那心中顿时舒坦睨了容砚书一眼哼哼道。</P>
“看在小丫头和美酒的面子上原谅你一回。”容砚书笑着举杯一饮而尽。</P>
“是是是,多谢兄长大度我自罚一杯赔罪。今日家常便饭大家尽兴才好。”</P>
见两位长者起筷齐王等人安心端起酒杯迫不及待品尝美酒,容疏月为了自身形象将她和言若羽这边换成了不醉人的果酿。</P>
若说细心这里除了容念瑾便是她,分明自己同他人说着话,还不忘替在齐王面前放不开的小姐妹添菜这让原本有些紧张的言若羽慢慢放松下来。</P>
许是先前那事让几人心中警觉言子暮自觉选了一个远离容疏月的位置,但在无人注意的瞬间他的目光总不经意追随她转动。好在这边齐王自知心急失误也没再盯着二人不放转头去找容念瑾喝酒,一番觥筹交错宴饮之中众人渐渐松散下来。</P>
虽然容家这餐饭食不算惊艳却胜在温情十足一顿饭愣是用了两个时辰才结束,席间便是十年不曾贪杯的言国公也喝的酩酊大醉最后还是被言家兄弟和好几个小厮抬着上的马车。</P>
容府门前言若羽抱着容疏月不肯撒手,她反抱着她声音轻柔。</P>
“若若你再耐心等上几日,我托人定制的大床还有几日就能送来,到时我亲自接你回府可好?”</P>
言若羽知晓今日没法留下只好悻悻作罢,最后还是嘟囔着嘴被自己兄长不情不愿拖拽回了府。而在言府众人离开前齐王府管家早已经提前来将人接走这才免得容家人受累。</P>
因着同国公一家亲和几人待到言府马车消失在南巷后才依依不舍转身入府门。</P>
回院路上容疏月像极了连体婴儿挂在青玉身上被她半抱半扶着,好在二人磨蹭到自己院落青玉因为那张软绵的床铺得救,容疏月在沾到床沿时瞬间像没了骨头一般瘫软在被褥上。</P>
青玉不解分明只是一顿普通家宴怎么自家主子比打拳还累心想着她蹑手蹑脚出了门,就在她满腹疑惑将要走到院门“嘭”一声重物落桌声响惊的容疏月瞬间弹起,与此同时青玉已然察觉动静飞身出院落追着可疑气息而去。</P>
此刻懒在床上的容疏月起身缓缓走向油纸包裹自发间取下银钗利落刺入纸内银钗却是没有丝毫变黑迹象,她沉着脸将钗子仍在一旁动手拆开入眼却是满满酸杏还夹带着一张纸条,原本她还漫不经心想谁在恶作剧但待她看清纸条内容眼眸霎时染上血色此时青玉阴着脸走向她神情不安。</P>
“主子那人轻功在我之上。”</P>
“无碍即是故人不必再探。玉儿你说皇宫好不好玩?”</P>
容疏月漫不经心的捏起一块杏干扔进嘴里,青玉思索着她没头没脑的话语不知如何回答却在瞥见纸条内容瞬间汗毛竖立。</P>
“主子,我这就去请老爷和公子。”</P>
见自家主子没回应青玉会意飞身离去,晨起阳光四溢的小院因着漫天云朵遮蔽显得阴冷异常,容疏月端详着杏干神色越发危险。</P>
“既然想玩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