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吃完午饭，做好姜梨交代的东西，厨房因烧火而升起来的温度也已经降下来了，洗碗的水里头还有点温度，顾姣跟顾圆贪恋地将满是冻疮的手浸在里头。

顾晋说：“赶紧把手拿出来，不然等会水凉了，手更冷。”

顾姣和顾圆很听哥哥的话，把手拿了出来，在衣服上蹭干。

顾晋在屋外捡了几颗石头，扔进灶口里。今晚要是开火，就可以将石头烧热，等那个女人不注意，将石头拿出来，擦干净，今晚就不用那么冷了。

顾晋还在姜梨房间外面，烧炕的那个口，放了几颗石头。

然后带着弟弟妹妹回房间。

一回房间，三个娃娃就注意到他们的枕头不见了。不必多加思考，就知道是谁做的。

呵，手段这么低劣吗？连枕头都不放过。

顾晋眼神阴沉沉的。凶狠得像一只狼崽，仿佛下一刻就咬断人的脖子，舔舐鲜血。但此时此刻，顾晋再凶狠也没有什么用，他还小，能力还很弱。

顾晋捶了一下床板。

顾姣泪眼汪汪地捂住他的手，顾圆已经瘪着嘴哭出来了。

顾晋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顾圆的脑袋。

外头的雪已经停下来了。风还在吹。

“你们睡一会儿，哥出去一下。”说完用床上的被子裹好顾姣和顾圆，还把窗户关上，免得寒风袭进。

“可是哥，外面好冷。你和我们一起睡好不好？”顾姣拉着顾晋的衣角，恳求道。

顾晋拍着顾姣的脑袋，“我去捡些柴火。”不然柴火用完，那女人又要发飙。

“可是，下雪呢，柴火都湿了。”顾姣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