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瑜好奇的问道:“可是为了裴尚书在徐州之事。”
李绚点点头,说道:“裴尚书在徐州和彭城刘氏闹的很不愉快,甚至杀了好几个刘氏族人,而且这些人,似乎是和裴尚书的夫人有亲,偏偏现在有人到了长安,来找彭城郡公,事情有些闹的大了。”
刘瑾瑜眉头一挑,顿时就听清出了这里面的别意,点点头,不再说话。
李绚低头看着两个孩子,然后忍不住的笑笑,说道:“看样子,今年在家中,非得教会这几个小崽子喊阿耶不可。”
刘瑾瑜,刘舒璧和裴诗彤同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
东院卧房,四岁半的李锦霞带着弟弟李志昭,看着躺在婴儿车里的李志明和才刚刚两个来月的五郎,眼睛里满是好奇。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吱呀”一声打了起来,随即,李绚迈步走了进来。
李锦霞和李志昭同时回头,然后欣喜的叫道:“阿耶!”
李绚伸手将扑进怀里的一双儿女抱起,然后轻叹一声道:“你们两个越来越长大啊。”
“阿耶!”李锦霞直接抬起头,看着李绚,开心的说道:“阿耶,你回来给我们带礼物了吗?”
“带了,等会让人带进来。”李绚笑笑,然后说道:“霞儿到了进学的年纪了,看样子是得学点什么了。”
“夫君,霞儿还有点早吧。”刘瑾瑜有些诧异。
“开始吧,明年你也正好有点事做,之后,正好让霞儿教昭儿,你就会省些力气了。”李绚摸了摸李志昭的头顶,然后轻声说道:“大郎,以后记得要听姐姐的话。”
“哦!”李志昭下意识的看向了李锦霞,就见李锦霞猛地举起拳头,昂首得意的看了李志昭一眼,李志昭顿时就丧气的垂下了头。
看到这一幕,刘瑾瑜和刘舒璧同时都笑了起来。
松开一双儿女,李绚看向了一侧的婴儿车,车里是二郎李志明和刚刚两个来月的五郎。
李志明的骨架是几个孩子当中最大的,比李志昭那个时候还要更大,他睁着眼睛,同样咿咿呀呀的叫着,倒是显得比李志有和李志常要活泼的多。
李绚忍不住的笑笑,随后说道:“二郎将来是个练武的好手,为夫将来的一身兵法,说不定就要传到他的身上了。”
“瞎说什么,我家二郎才不会总是上阵冒险呢。”刘瑾瑜没好气的白了李绚一眼,走过去将武昌县候李志明抱了起来。
李绚有些无奈的苦笑一声,转身看向两个月大的五郎丰昌县伯,二个月大的婴儿还在酣睡。
“夫君。”刘舒璧在李绚身后低语一声,李绚伸手便将刘舒璧拦进了怀里,然后低声说道:“四娘,苦了你了。”
“不苦。”刘舒璧甜甜的笑笑,她的儿子一生下来就是伯爵,相比其他人拼杀一辈子都弄不上一个爵位不知道要好多少。
“夫君取个名字吧。”刘瑾瑜抬头先是看了妹妹一眼,然后又看向李绚。
在刘瑾瑜和刘舒璧期盼的眼神中,李绚略微沉吟,然后说道:“昭明有常,高朗景福,叫做李志高吧。”
“李志高,丰昌县伯李志高。”刘舒璧低声叫着,声音有些痴了。
刘瑾瑜看了妹妹那副没出息的样子,然后低声问道:“夫君此番在家里能待多久?”
“过完十五。”李绚笑笑,然后低声说道:“为夫今年多陪陪你们。”
……
黑暗之中,窗纸昏白。
刘瑾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一只玉臂搭在了李绚身上。
这个时候,她就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轻轻的依偎进在李绚怀里,刘瑾瑜低声问道:“夫君今日提及裴尚书的时候,多有隐晦,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李绚轻轻点头,低声道:“裴尚书此番在徐州杀人不少,看似是在制造和彭城郡公的矛盾,拉开和彭城郡公的距离,但实际上却是在提醒众人,他们相互之间的关系。”
刘瑾瑜眉头一挑,随即说道:“是了,彭城郡公的堂妹嫁给了裴尚书,这样哪怕裴尚书刻意造就了一些矛盾,但陛下也断然不会让两人同时待在门下省,这样同时也给了陛下将两人分开的借口。”
“裴尚书既然不去门下省,哪怕他能去的,便只有中书省和尚书省,尚书右仆射怎么可能归他,所以只能是赵国公任尚书右仆射,裴尚书去中书省。”稍微停顿,李绚摇摇头,说道:“但不知道为什么,薛相死活不愿意和裴炎同在中书省,所以让为夫顺便带话。”
刘瑾瑜顿时紧紧皱眉,低声问道:“这样的麻烦事,夫君为何要插手?”
李绚轻轻一笑,说道:“因为还有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郝相致仕,赵国公调任尚书右仆射,彭城郡公去做中书令,如今也便可以了,而且为夫有种直觉,裴尚书也未必愿意去中书省。”
“为何?”刘瑾瑜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裴尚书如果去了中书省,而闻喜县公将来若是也去了东宫的话,就等于裴家同时从中书省和东宫对薛相进行围堵挑战,这里面冲突的味道太浓了。”李绚忍不住摇摇头。
他可没忘了,如今这些事情当中,还有一个裴炎和裴行俭争夺尚书之位的事情。
虽然很多人都看好裴炎,但裴行俭那边也没有那么好处理。
“对了,家中今年如何?”李绚低声询问。
“一切顺利,尤其是江南。”刘瑾瑜压低声音,说道:“南昌的丝绸,从福州走了相当的一批出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