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里,只有惨淡的月光孤零零的挂在天空中,一声儿凄凉哭声打破夜的寂寥,河岸边挑灯看路的人三五成群。
“哭,你还有脸哭,尉迟家的脸都被你丢尽,让你反省你居然还敢与人私会,这一次谁都救不了你。”
身穿粉色夹袄下身是米白色马面裙的姑娘,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持棍子打在跪在河畔凹凸不平石头上的青衣女孩身上。
“我没有,我没有做这种事情,三姐姐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做这种事情。”
瘦骨嶙峋的青衣姑娘怎承受得了这样的毒打,那拿木棍的姑娘,不过三四棍下去,瞬息之间河畔边缘,布满了惨叫声儿,莫要提下手之人的狠辣,简直是想要了这小姑娘的性命。
“还敢狡辩,被人当众发现与外人纠缠不清,有辱家门,我今日就算是打死你,恐怕也没人会说我的不是!”
粉色衣的姑娘才不会相信,只见她唇瓣边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光乍现,再一次高高举起手中木棍:“你不过是家门耻辱,去死吧。”
尉迟卿痛苦唔咽着不肯承认这无须有的罪名:“我不是,我不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青衣女孩抱着脑袋痛苦嘶吼,她并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明明是有丫鬟将自己叫去偏房,说主母有事情交代,但当她踏入房门颈脖一痛,便不知所谓,怎会与人相约私会,分明就是有人要陷害自己。
沉重的木棍敲打在脊背上,一阵疼痛从骨头里散发遍布在全身上下,尉迟卿狠狠咬着齿贝,一双眼睛猩红的可怕,她使劲儿想着到底是哪个丫鬟,忍着疼痛回忆起那人容貌,竟然感觉到有一丝熟悉,那不是正是三姐姐房中做下等打扫的丫鬟。
“呵呵,三姐姐,是你!一定是你!”
睁着血红的双目尉迟卿不堪忍受痛苦,一种铁锈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咳,是你的丫鬟叫我去的偏房,一定是你对不对,为什么!”
尉迟意解恨的望着呕血的小妹,她抬手扬起这张带着恨意的脸嘲笑道:“看来你也不是个傻子,不过死到临头才看出来是我,想来聪明不到哪里去。”
讥讽的笑刺痛尉迟卿的眼睛,她心口处发出一阵阵的痛,想张开嘴巴说些什么,但剧烈的痛处使得她无法说出口,一口鲜血从喉咙间喷出,正好吐在那人如玉般温婉的脸上。
尉迟意嫌弃的放开她,快速从怀中掏出方帕擦拭脸颊上的血迹。
“真是到死都那么让人恶心倒胃口。”她冷哼着说了一句,当真是一点都不在乎地上躺着的是自己的嫡系堂妹,尉迟意只想赶紧把人处理掉,免得天天在自己面前碍眼。
“无耻,卑鄙,尉迟意,你居然欺骗我如此,当真不怕天打雷劈,要知道我是你妹妹,你竟然敢下此狠手!要是主母知道你残害同族,定要你为我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