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on,你睡了?”是云韶寒的电话。
白月彤连忙打开了床头的壁灯,揉了揉眼睛翻身坐起来,“wayde首席?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云韶寒在那头顿了顿,然后才说:“你那天不是说你这次回来要去看看你的母亲么?你明天上午去吧,我们下午回法国,机票我已经叫人改期了。”
她原本的确是打算要去墓地看看母亲的,不过因为段默岩忽然的出现搅乱了她所有的计划,只想着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就马上飞回法国。现在听到云韶寒这么说了,她索性也就不拒绝了,“谢谢wayde首席,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嗯,明天上午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你去忙你的事情好了,下午回来之后再联系我。”他交代完这些事情之后,沉吟了一会儿,白月彤以为他还有什么事情,就这么握着手机静静地等待着,好半响,他才柔柔地叫了她一声:“aoon。”
她心头忽然一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先前在车里面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的缘故,无端端觉得紧张,而更多的却是害怕他会说出什么她并不能承受的话来,于是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几乎是出于本能慌乱地开口:“那我那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休息了,今天有点累。”
酒店这边的房间内,云韶寒一手举着红酒杯,一手握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个城市的灯火辉煌,听到那头的女人迫不及待的说了一句,“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休息了”,一颗心忽然就沉到了谷底,他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红酒,咽下了喉咙口的苦涩,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动声色地说:“早点休息,晚安。”
收回手机,他索性将水晶杯里面的红酒一口饮尽,今天似乎是喝了不少,他对着空荡荡地红酒杯弯了弯嘴角,眼底蕴含的那点笑意,仿佛是自嘲。
云韶寒,原来你也会这样患得患失,会这样嫉妒
白月彤挂了手机,睡意也清醒了一大半,想起来要上厕所,抓了一件外套就下床朝着洗手间走去。原本房间里面的灯关了一大半,只有走道上面的一些小壁灯亮着,她一边走着一边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还没有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就听到里面有水声。她猛然一个激灵,连带着最后那点睡意也彻底清醒了,只停顿了三秒,大步朝着卫生间走去,用力拍了拍移门,贴着门板问:“是谁在里面?”
她以为房间里面就她一个人了,现在怎么会有人在洗澡?难道是语语?
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没有听到,还是故意不说话,好半天她都没有听到有人声,心下越发诧异,又是拍了拍门板,“语语么?是不是你在里面啊?听到我的声音没有?”
还是没有人回应她半句。
照理说,语语是不太可能会在她的房间里的,再说如果真的是她的话,她也肯定会和自己说的,何况她刚刚明明睡觉之前就听到了有关门的声音,那是谁?
难道里面没人?是语语用过忘记关掉水龙头?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她又提高了点分贝贴着门板说:“里面有没有人?语语?再不说话我就开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