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算伤的很惨吧?”</P>
安珞垂眸轻抿了一口茶水,微微勾唇。</P>
“后脑上那一下、也不过就是皮肉伤,这人虽然当时是昏过去了,可将养上个三五个也就能好转。”</P>
“腿是断了一条没错,可在骨伤中也不算重,连大夫都不用看,养的时间长一点,一个月也就没什么大碍。”</P>
“至于擦伤……不过是拖拽时候的一点痕迹罢了,更是连伤都称不上了。”</P>
安珞轻笑。</P>
不同于安珞这边说起安珏伤情来的风轻云淡,安珀在另一旁却是听得目瞪口呆。</P>
她可是知道大姐姐才回来不久,回来后也是直接回了漱玉斋、没有去过福安堂或是二房那边。</P>
既然如此,大姐姐究竟是如何还能对安珏的伤情知道的这般清楚?就像是亲眼所见一般……等等,亲眼所见!?</P>
安珀下意识便发出了一声惊呼:“安珏是大姐姐你——”</P>
这惊呼到一半,她才回过神,赶忙又住了嘴,将音量放低。</P>
“……他是被大姐姐你打的吗!?”安珀小声问道。</P>
“我可没打他,”安珞放下茶盏,面上一派淡然地看向安珀,“我不过就是帮忙‘管教’了一下、这偷盗太夫人钱财、久不归家的不孝子罢了……那擦伤可是大哥干得。”</P>
不过此时听四妹妹说起这事,安珞倒是觉察出几分奇怪了。</P>
她下手并不算太重,当时给安珏脑袋上来的那一下,也主要是想打晕他省些麻烦罢了。</P>
按照她的估计,眼下安珏应该早就醒了才对,怎么如今听来,却好似其他人都还不知道、这安珏是被她和大哥打伤的呢?</P>
“安珏是到现在还没醒吗?”安珞问道。</P>
按理来说、也不该如此啊……她对自己下手的轻重还是有自信的。</P>
安珀却是对安珏本身如何、也不怎么关心的,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不确定地说道。</P>
“醒了吧?我记得他好像是醒了,福安堂那边还逼问被他偷走的银钱下落来着……对!应该是醒了!”安珀点点头肯定道。</P>
安珞微微眯眼,屈指在桌上敲了敲:“那可就奇怪了……他这是没有跟福安堂和二房便说起是被我打的吗?”</P>
想来应该是没说,不然依着那边的性子,就算如今对她心中畏惧、不敢随意招惹,可这好不容易寻到的由头,怎么不也得来她这闹上一番、才能作罢?</P>
安珀倒是没有多想。</P>
“可能是他害怕大姐姐的威仪,不敢说了吧。”她狗腿地笑笑。</P>
安珞闻言也好笑地看了安珀一眼,指尖戳了戳她的额头。</P>
安珏啊,那可是个当面胆小如鼠、背后却胆大包天的性子,若是福安堂和二房那边能挡在他前面,他怕是巴不得有人替他报这断腿之仇吧?</P>
那就是……想隐瞒什么事了。</P>
看来福安堂那边,应是注定、再见不到那十五万两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