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二人一直待在公寓里没出门过，早上王初暖不是被抱着就是被扛着出卧室吃早饭，然后两人窝在沙发打游戏、看电影，困了就在沙发上睡，饿了江林去做饭。</P>
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王初暖是真真过了一把当废物的瘾。</P>
很快，开始上课，大家也都忙碌起来，就像江林说的，除了社团两人没有在学校见过。</P>
江林以前是不太喜欢每天参加训练的，这段时间来的比任何人都勤，社长还以为他开窍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P>
观察几天后，他才发现端倪。</P>
社长到王初暖旁边坐下，问道：“王初暖，你跟江林谈上啦？”</P>
王初暖疑惑的转头，“啊？什么谈上了？”</P>
社长挑眉道：“谈恋爱呀，还能谈什么。”</P>
王初暖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没有谈恋爱。”</P>
社长看了一眼球场上朝这边看过来的人，与王初暖拉开了一点儿距离，继续道：“你们眼睛就没离开过彼此，训练结束手拉手的离开，你当我眼瞎啊。”</P>
“不是......，那是......”</P>
双方都没有表白过，应该不算在谈恋爱吧。他们只是有比男女朋友更亲密的关系而已。</P>
王初暖不知道如何解释两人的关系，只能无奈的闭上嘴，就让社长这么以为吧。</P>
社长看着场上另外一个朝这边看的人，自言自语道：“不光是江林，程浩这几天也很勤快。”</P>
他看看笑着的江林，和不断阻拦他进球的程浩，再看看王初暖带笑的眉眼，纳闷道：“不对劲，这三个人不对劲。”</P>
社长还在思考着三人的不对劲，肩上突然凑过来一颗人头，“什么不对劲儿啊，社长。”</P>
突然冒出来的人，吓得社长差点儿弹起来，旁边的王初暖也惊了一下。</P>
社长把肩上的脑袋推开，心有余悸道：“徐贺，你不要总是在人背后出声，成吗？”</P>
徐贺长腿一跨，挤到王初暖和社长中间坐下，左右看看，笑着问道：“你们在聊什么，社长刚刚说谁不对劲儿。”</P>
“没聊什么，也没谁不对劲儿。”</P>
王初暖往边上挪了一点儿，给他让出位置。</P>
徐贺不信，转头看向社长。</P>
社长把肩上的手推开，示意他看场上针锋相对的两人。</P>
“你不觉得江林和程浩最近不太对劲吗？上学期天天要请假，过个年回来，跟变了个人一样，天天来训练。”</P>
徐贺看了王初暖一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P>
他凑到社长耳边，两人开始耳语。</P>
王初暖无奈地看看两人，不用想也知道徐贺在给社长八卦的事。</P>
一小时训练结束，江林换好衣物，第一个从更衣室出来，找到还在收拾场地的王初暖，跟在她身后，抱着空纸箱接过她捡起的空水瓶，收拾好一切，两人手拉手出了篮球场。</P>
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才发现这样的动作已经成了自然，自然到没觉得这样有多亲密。</P>
吃完饭，从食堂出来，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王初夏。</P>
那天从家里离开，这还是她们第一次遇见，虽然学校也没有大到两个人完全遇不上，但王初暖不是上课、社团，就是食堂、宿舍，若是时间没对上，两人想要相遇确实挺难。</P>
看到王初夏死死盯着两人交握的手，和她眼中浮现的难看，王初暖松开了江林的手。</P>
“暖暖......”</P>
江林急忙再次抓住，凄凄地看着王初暖，近乎哀求道：“不要放开我，你答应过我的。”</P>
“可......”</P>
在海南的那段时间，她收到过一通来自王初夏的电话。</P>
她哭着对她说：“王初暖，你凭什么理直气壮地霸占着江林，如果没有那件事，你以为你能遇到江林吗，你之前的人生本来就是我的......”</P>
王初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打电话来说这段话。</P>
但她哭得很伤心，她真的很喜欢江林，和她一样喜欢。</P>
王初夏说的对，她原本是没可能遇到江林的。</P>
王初暖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是江林完全不给机会，他握的更紧，“暖暖。”</P>
“江林......”王初暖看了眼王初夏，她快哭出来了，“你先放开我。”</P>
至少不要在王初夏面前表现的这么亲密，这样她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偷。</P>
这也是她不敢在王初夏面前亲亲近王家人的原因。</P>
“不要！”江林不由分说地拉着王初暖就走。</P>
他知道王初暖在担心什么，知道她的顾虑，他今天一定要和她说清楚。</P>
“江林......”王初暖完全挣脱不开江林，她回头望去，王初夏已经不在那处。</P>
“不用管王初夏，我已经跟她讲清楚了。”</P>
江林大步向前，虽面上不悦，但还是温柔安抚。</P>
讲清楚？是有好好拒绝王初夏吗？是她打电话来哭诉的原因吗？</P>
江林带着王初暖来到学校外的江边。</P>
在一无人处站定，立刻把一路低头无言的人揽进怀里，低声道：“王初暖，不要想着离开我，我不允许你离开我。”</P>
王初暖靠在他胸前，耳中传来他有力的心跳声，听着他控诉安抚的话。</P>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从你第一次靠近我的时候，你就随时准备离开。所以我要紧紧抓住你，我以为我抓住了你，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那样，直到结婚，直到你再也无法离开我。”</P>
江林轻嗤一声，低低地笑着，王初暖看不见他的笑，可他的笑声很苦，她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把耳朵更贴近他心脏的位置。</P>
“那天我问你是怎么想的，那个时候我以为你已经喜欢上我了，就算你不是王家亲生的，你也不会离开我。”</P>
“可是你呢！你说的什么，一切都不属于你，我们的婚约不属于你，我不属于你。”</P>
江林一手来到王初暖脸颊，将她捧起，注视着她的双眼，继续道：“你知道吗，和王家联姻是我的想法，是我提出的。”</P>
王初暖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讷讷道：“你提出的？”</P>
“对，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有联姻这件事，所以......”江林轻轻摩挲着王初暖的脸颊，柔声道：“我们的婚姻是你的，只属于你，如果没有你，江家和王家不会有任何交集。”</P>
原来是这样吗？联姻是她的专属吗？</P>
她是不是可以少些自责了，是不是可以大胆的拥抱他了。</P>
王初暖愣愣地看着江林，她现在脑子很乱，这与她的认知不同，她不确定这是不是江林让她安心的说辞。</P>
如果这样的话，高中那段时间江林对她的不喜是怎么回事。</P>
两家联姻的消息传开后，江林被同学问起是否喜欢她。</P>
他说，“怎么可能，就是看她有趣，想看看她能伪装自己到什么时候。”</P>
她从他们身边路过，听到他们在打赌，拿她的感情打赌。</P>
江林的这句话也是她遭受霸凌的开始。</P>
在她面前那么温柔的人，背后却只当她是解闷的趣事。</P>
王初暖不敢喜欢江林，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她喜欢江林。</P>
江林眼眶变得湿润，他喃喃道：“我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喜欢我呢？是不是我亲过别人，你才不想喜欢我的。”</P>
话音落下，一滴泪也落到王初暖的鼻梁上，慢慢流进她嘴里。</P>
江林的大拇指在红润的嘴唇上摩挲着，从下唇到唇珠到嘴角再到下唇，他深呼一口气，再次问出那个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