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司享孟突然躲开了沈醺的手。
在沈醺愣着的时候,司享孟起身,走到沈醺的另一边,用另一只手牵住沈醺。
他的话语轻轻,“我比较喜欢用左手。”
男人的神情却有些严肃,让沈醺有些捉摸不透了。
他眨了眨眼,又是轻笑:“是比较喜欢用左手和我做羞羞的事情吗?唔!”
沈醺的脑袋被司享孟敲了,男人对他的评价是,“什么废料养的你,脑子总是颜色。”
“你养的我啊。”沈醺懒懒的靠在他的肩上,咕哝着:“这不是你刚刚说的吗?”
还说什么晚上一起一家三口去找食物呢,沈醺每次临睡点都特别准时,说睡就能睡的那种。
就在沈醺抱着他的手臂眯眼睡着的时候,司享孟的表情变得暗淡。
黑夜中,他慢慢的张开了右手的手心。沿着手心处,是不断从中心蔓延的黑色纹脉,和那些丧尸脸上的纹脉一模一样。
司享孟,在湖中其实已经被藻类割了手心,是这几天,都隐隐发疼,他才注意到的。
他本来对于这样的自己是有预料性的,也接受突如其来的死亡。
可是,那是以前。
现在…司享孟的手臂处有着沈醺。他静静的感受着沈醺的心跳,眼睛有些酸。
舍不得离开沈醺。
怎么办。
好舍不得。
他,害怕了。
司享孟也有想过把整只手砍掉,可是他察觉手心刺痛,发现那些紫黑色的纹脉的时候,纹脉已经链接到心脏处了。
他陪不了沈醺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