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袁清风回国后该子承父业,该执掌律师楼帅印的,但他觉得做律师的为了胜诉,会使用各种手段,这是他不愿意接受,也不想接受的,所以,他选择了在大学里教书。
他觉得自己个性中最软弱的一环,就是感情。
从念大学时起,他的导师就一再的提示,法律,最忌讳的是主观和感情用事!
为了克服这个弱点,他也曾一直努力,使自己对任何事儿都‘见怪不怪’,对任何‘惊心动魄’的案子都‘无动于衷’。
他以为自己成功了!
他学习,他工作,他忙碌,他不在乎有没有女朋友,他主张晚婚,以避免发生婚变。
他常说:“你知道人类为什么会犯罪吗?就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男人,也有女人!”
在工作上,他冷静细密,认真有热情,特别喜欢钻研疑难案件。因此,有好几件大案都在他的手上翻了案。
他教书一年多,已经名声大振。
喜欢他的女学生,上门提亲的富家小姐,络绎不绝的……但,没能有一个人叫他安定下来。
他不相信什么“痴情”“狂热”那一套!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是生活的点缀品,千万别和她们认真!这,是他的信条!
他的母亲袁静,近期常常叹气,常常唠叨。
“清风啊,我的儿子!你也是三十岁的人了,也该正正经经的交个女朋友,咱们袁家可就你这一根独苗,妈很想早一点抱个孙子玩!”
而他的父亲袁博则笑着说:“咱们的儿子呀,那股挑剔劲儿随我!好像全天下的女人,没一个能入他的法眼似的!除非碰到一个像你这样的。”他哈哈大笑着,拍着夫人的肩,对清风的婚事并不怎么着急。
袁静则瞪着他的丈夫,笑骂着说:“没个正经的,说儿子呢,怎么扯到我的身上?”
“你们啊,就别操心了!”袁清风当时就笑着对父母说:“我现在还不想负责任,所以,不能招惹!如果随便扔石头的话,会砸死青蛙的!唉唉……”他叹着气:“我迟早呢,会看上一个女孩子的,但,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而且,从我入职一年来的案件来看,我可是法律方面的不老者。”
“不老者?”
袁静失笑了。
“不要总是往脸上贴金吧?”
她宠爱的望着儿子,满脸的骄傲与自豪。
“什么贴金嘛,”袁清风笑了笑,说:“如果妈咪看见我精彩的辩论,就不会说这种话了!”他沉吟了片刻,喜滋滋的望着父母。“说真的,我和其他法律工作者的级别,就是不同的呀!”
“到底哪里不同?”袁博也失笑着。
“是呀,到底哪里不同呢?”袁清风自语着,他双手抱胸,围着父母绕了一大圈之后,他大笑了。“反正,我都被自己的超能力吓到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说这话的中心议题就是……”他顿了顿,双眸闪亮。“我的这种技能啊,如果过早的烂在婚姻上,对法律界,岂不是一种损失吗?!所以,近期的我呀,与法律结婚就行了!”
“瞧瞧,你儿子说的是什么话?”袁静看着袁博,无可奈何的耸耸肩。“怎么就和法律结婚了呢?”她又转向了清风:“什么可遇而不可求?搞得那么复杂呀!”
“是呀!你妈咪说的对呀!”袁博笑望着宝贝儿子,他说:“看你的眼睛比蜡烛还亮,为什么想法就像是带着层墨镜呢?暗暗的一片呀!”
“哎呀妈咪,爹地,不是说进水的时候才能划桨吗?”清风狡辩着说:“还没发现目标呢,着什么急呀?等等看咧!”
“好吧好吧!”袁博爽快的笑着,去拍清风的肩。“看把我儿子急的吆,脖子上都是血管了!”
“脖子上有血管?”
袁静走近了清风,她侧过脸,去看清风的脖子。
“哎呦,你还真的相信啊?”袁博拉过袁静,把她拉坐在沙发上。“我们相信儿子,相信就行了!”
“相信?”
“是啊!相信!”袁博说:“否则,不是他满意的,过着过着离婚了怎么办?”
“什么?”
“当然啦,”袁博忙安慰着瞪着眼睛的夫人:“我其实也不是有资格说这些话的人,当事者清风才最重要。还有把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把大的人,清风的妈咪你——也最重要!我呢,”袁博沉思着,沉吟了片刻,继续说:“只是给你们挣钱花了,没什么其他的立场呀。”他叹息着,又摇了摇头。“但是,可但是呀,毕竟是男大当婚!作为父亲,有看得上的人选,我还是第一顺序的想到我儿子了。”
袁博又顿了顿,眼光闪了闪。
“你兼职的,你邓伯伯的财团,你们总裁办的秘书,那个叫郭小溪的女孩子,我看就不错!清风你说呢?你看怎么样啊?”他对儿子清风,提出了早就看好的人选。
“郭小溪……”
袁清风迟疑了一下。
“刚来不久的小溪吗?”他问。
“是呀。”袁博笑着,想了想说。“就是那个又美丽又飘逸的女孩子。”
“嗯!”
清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