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哥哥了。”姝儿一边漾起小梨涡笑了笑,一边把玩着林希的衣襟,娇羞应道,
“是吗?”遂,林希起身将姝儿高高举起故作像坐秋千摇了摇身子,吓的她又害怕又开心,半晌,二人在屋内就这么玩闹了起来,直到小丫鬟终于端来水盆,才悠悠放下姝儿。
林希极不适应被人前后伺候,小丫鬟也还是头次遇见这样的一个主子,不让她擦脸,不让她换衣裳,不让她干这干那,使得她不禁手足无措,而且还晕头转向。
今儿早周大娘天还没亮就起身亲手做早膳,林希大口大口的饮下,这还是他来到这儿头一次吃到母亲似的味道,不禁有些姗泪欲落下,道:“干娘做的甚是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周大娘见林希吃的甚香,心头也是美滋滋乐开了花,遂,又夹了一坨鱼香肉丝递进他碗里,道,随即也给姝儿也夹了一道鱼香肉丝,二人掺着米饭一口扔进嘴里,喜滋滋的饮下,用完膳,周大娘闲不住,强拗将收拾碗筷之责从下人们抢过来揽在身上,林希欲唤她休息或出去街上走走,谁知她还是像一阵风扎进了灶房。
而林希则拉着姝儿的小手儿,将府内那群下人在堂外集合,众人面若恍然,不知所措,不知这新的老爷唤他们要做甚,胆战心惊的埋头排列垂手直立。
那群下人个个埋头垂手直立,面色犹如看见恶鬼,其中最前排的那几人,手足哆嗦的似马达不受控制,林希道:“都抬起头来!”
林希的语气并不冰冷,可那群下人却无人敢动一下,似把他比做凶猛野兽,半晌,只得吼他们一声,道:“都给我把头抬起来!”
这一声林希的语气略重了一点,那群下人果真被怔吓的猛地抬起了头,一个个真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主,林希顿又好气又好笑,遂,开始装模作样道:“从昨日起,我便就是这府邸的主人,我不管之前同知大人是如何对你们的,在我这儿你们都得听我的吩咐,听明白没?”
“是,老爷!”那群下人似没吃饭埋头有气无力的应道。
这不怪那群下人,谁让林希刚刚故意恐吓他们呢,他们一面既害怕一面又不得不应答,半晌,开口道:“第一,以后无论在府邸还是在外面,莫唤我老爷!”
林希一脸笑靥,两眸左右凝着底下那群下人,道:“你们一口一个老爷叫着,实在是把我叫老了,我听得脑仁也疼。”
说时,还抬手摸了摸脑仁,面部故作一副难为之色,底下那群下人顿二丈摸不着头脑,眸中似有些迷糊凝着他们的新主子,不过却依旧无人敢应答。
这种要求对那群下人来讲,就好比一只野兽瞧见一头猎物,却并未对它下手,手下留情,这种几率几乎不可能,顿,不过还是有个胆大的下人幽幽举着手,林希抬手示意他讲话,道:“老!”
顿,林希抬眸死死凝注着他,然并无恶意,不过那胆大的下人瞬时哆嗦了起来,硬生生将‘爷’字吞了回去,磕磕巴巴的道:“那!”
“那!”
“那樽佛像掉不下来!”林希抬手指着头顶一片碧蓝的苍穹,道。
遂,底下那群下人不禁也抬头凝着林希指的地方,那朵白如棉云真似一樽佛像平仰正俯凝着他们,却被风一吹两散,散架肢体分解似的身首异处,顿,不禁抿嘴笑出了声。
林希道:“你们都叫我少爷罢,老爷这词儿实在不适合我的年纪!”
半晌,那群下人眼见这新主子,貌似真的并未有其他主子那般严肃不苟言笑,黑头青面的,反倒似有些亲近,还带有些风趣,渐渐他们松了一口气,同声应道:“是!少爷!”
古人那套模式实在太过陈旧,遂,林希对他们的行使现代化管理,每日起床之后围着这偌大的府邸跑上五圈,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若没有一个生机饱满的面貌迎接每一天的清晨,那和咸鱼有何区别?
其次有功必赏,当然有功就有罚,但并不是古人那般体罚抽鞭,棍杖等,而是一人错事,全体受罚,围着府邸跑个数圈,至于跑多少圈就看林希心情如何了。
怎么听起来似有一种军事化管理?
是军事化管理但也不是,林希只是愿他们做好本职而已,二来他们锻炼之后精气神更加充沛,至于其他闲余时间他们休息也好,玩乐也罢,不会过问的。
那群下人们很多大字都不识一个,更别提这超现代管理模式,他们还以为林希定会与其他主人百般刁难,不过现下听完,个个都如释重负般的五体投地,心服口服,他们从未遇到过这样一个好主人,以往更多的是每日谨慎又小心的做着事情,生怕做错丁点儿事而被责罚,且被责罚得体无完肤。
交代完下人后,将其中三名丫鬟叫进书房,那三名丫鬟便是李公公所说的暗子,而且还是女暗子!
一丫鬟顺手将门关住后迎前,三人面色似有些凝重,也有些诧异,先后拱手躯身,道:“少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