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姜妍都亲自来催督来了,那自然还是在外头查线索,只是查了半晌,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说,而且由于昼夜温差较大的缘故,还没正式到晌午都尽然茫茫大太阳,照耀着整个村子热火得很,于是襄萍提议前去柳倾叶住的客栈里头用膳,顺便歇息歇息。
大伙儿二话不说便到了柳倾叶的住处,眼见林希又来了,柳倾叶面色看似冷淡,心底别提有多甜了。
“你们听说了吗?”对面的一桌坐的是两个羌人,其中一位戴羌帽的羌人咽下一口牛肉,凝了一眼周遭,此时客栈里大都在各自用膳,道。
“听说啥子了?”坐在他对面是没戴帽的羌人,问道。
“寨尾的张老汉儿死了!”戴帽的羌人抬筷又夹了一道牛肉咽下,道。
“啊?”没有戴帽的羌人顿一怔,停下碗筷满脸一惊道:“啷个死的?”
“好像是中了一种蛊虫死的!”
“蛊虫?”没有戴帽的也夹了一道牛肉嚼了嚼咽下,道:“寨子里的蛊虫大都只是迷晕人的,根本不致死的,哪个咧麽大胆,敢制出毒死人的蛊虫?”
“咧个我还不晓得!”
没有戴帽的羌人道:“张老汉儿啷个会是中蛊虫死的,你会不会是搞错了?”
“啷个可能搞错!”戴帽的羌人满脸自信,道:“我号称是寨子里头的百事通,啥子消息信息我都了如指掌,啷个可能搞错!”
“那倒也是!”没有戴帽的羌人点头敷衍了一句,道:“那张老汉儿是啷个中蛊虫死的咧?”
“不晓得!”戴帽的羌人摇了摇头,夹了数口花生米嚼了嚼咽下,道:“好像是一种特别的香味的蛊虫!”
“那是啥子蛊虫!”
“不晓得!只晓得好像前几天寨里头的姜大娘也是咧麽死的!”
还好意思号称百事通,一问三不知,没有戴帽的羌人无奈的点了点头,抬碗与戴帽的羌人一碰饮下,道:“咧个我听说过,好像后来少土司还请了几个汉人前去查看死因的,不过好像啥子也没查出来!”
“嗯?好像是在说我们!”大伙儿正一边闲聊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午膳,对面的那一对儿羌人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牛肉以及一些小菜,满口地道的四川话扯闲,幸亏客栈里的客人繁多,若是安静的话指不定二人的声音有多响亮,林希被对面的声音吸引了,一边举着碗筷吃饭,一边两耳仔细听他们在说甚,直到他们说到汉人时,推了推一侧的襄萍,道。
“嗯?”襄萍嘴里正塞着一口羌地这边特有的野菜,咕噜咕噜道:“他们!”
林希举着碗筷没有应话,也没有吃东西,而是两眸直凝着对面,襄萍终于将小嘴里的野菜咽下,道:“哥!他们说我们甚?”
“嘘!”
林希给襄萍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襄萍识趣的闭了嘴,大伙儿也没有吃东西凝了过去。
没有戴帽的羌人接着道:“他们查得出来啥子嘛!咧蛊虫是我们羌人特有的,而且我们羌人咧麽多会制蛊虫,要想查出来,那不大海捞针嘛!”
“就是!”戴帽的羌人举碗与没有戴帽的羌人又碰了一下饮下,道:“不过话说回来,这段时间咱们寨子里死了几个人了!”
“嗯!”没有戴帽的羌人点了点头,道:“大土司的干儿子,寨里头的姜大娘,还有寨尾的张老头儿!”
难怪之前一直查不到姜明和姜大娘的死因哦,原来他们都是中的是羌人特制的蛊虫致死的啊,他们都是中蛊虫死的,为何姜妍一点都不给自己透露的咧,就好像不知道一样,她这是甚意思,难道她这是不信任我们,既然不信任我们,那为何还要找自己去查呢,而且今儿一大早就来提醒自己。
既然姜妍不相信我们,也不给我们半点信息,那就只好自己丰衣足食了,林希拿了一个空碗起身准备走了过去,襄萍顿抬眸道:“哥!你去哪儿!”
林希没有应话,而是迳至到了对面坐下,面带笑意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二位,方才你们说寨子里的姜大娘、张老头儿还有大土司的干儿子都是中了蛊虫死的?”
俩人抬眸一脸茫然,戴帽的羌人不禁道:“你是哪个?”
“哦!”林希自觉的倒了一碗酒,饮下道:“我就是你们刚才说去给姜大娘查案的大明人!”
“你是大明人?”一听林希是大明的人,脸色就好像遇到敌人一样有了敌意,道:“我们咧不欢迎你,给劳资爬!”
说时,戴帽的羌人连连摆手示意林希离开,不过林希可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又倒了一碗酒,客栈里的小儿正好从身侧过,回头又唤道:“小二!给我们咧再来一壶酒,一盘花生和牛肉!”
“你想干嘛!”俩人顿又一怔,大眼瞪小眼的警惕,眼看他又倒酒叫酒是想做甚,戴帽的羌人不禁道。
“我不想干嘛啊!”林希面带笑意,举起碗示意碰杯又饮下,道:“我就是想跟两位哥哥交朋友,仅此而已!”
“交朋友?”
“不信啊?”俩人彻底蒙圈了疑凝着他,道:“那我在给两位哥哥在叫一壶酒和一盘花生牛肉还有小菜,怎么样?”
说时,林希又高抬手朝前唤道:“小二!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