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李护的额角猛地抽了抽。
像有一根针,正慢慢刺穿太阳穴,持续不断地捅到最深处。
他又头疼了。
李护停止思考,难受地蜷起身子,咬着牙,像一只奄奄一息的河虾。
他重重地喘着气,把脸埋进潮臭的枕头里。
“砰砰砰!”
正当李护眼前开始冒白光时,屋外的铁门突然被人敲响。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打着上面的铁锈。
李护紧皱着眉,心情更加烦躁。他翻了个身,并不打算理。
他回来这么多天,除了那个傻子,根本不会有人过来。
如果他心情好,或许还能装模作样地跟她聊一聊,但他现在很难受,难受到恨不得把这房子都给拆了!所以如果那傻子再不走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干出什么让她害怕的事!
但这次的敲门声却格外持久。
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上了就撕不下来。
“砰砰!”
“砰砰砰!”
几下之后又是几下,连绵不断。
李护坐起身,阴郁地从床上下来,甚至连轮椅都懒得坐了,直接支着两条长腿,慢慢悠悠地往门口走。
身形清瘦,拖着一条长长的阴影,像个终于解除封印的恶魔,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妄。
很好。
李护轻轻扯起一个狠戾的笑。
徐菀宁,你完了。
然而李护刚打开门,一个明晃晃的笑容就刷的凑到他跟前,露出八颗整洁的大白牙。
语调及其明快,“护哥!这么多天没见,是不是很想我!”
不是徐菀宁。
而是另一个傻子。
江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