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喜欢立于尖锐之处,若是站在篱笆之上,踮起脚来把手兜起来,从蜻蜓背后抄过去,大半概率能捉住。
若更为熟练,缓缓移动手臂直接去捏它们的翅膀,也能将它们捉起来。
只是如此好捕捉的蜻蜓都是大路货。
那些喜欢停在高处的稀有货色,就得挑选自带分叉枝丫的木棍,去房檐底下卷上黑色的大蜘蛛辛辛苦苦结出来的蛛网。
或是把木杆挥出风声,趁着蜻蜓还未飞起太远将它粘住。或者缓慢靠近,让它自然而然的贴在黏黏的蛛网无法挣脱。
更有甚者,还会取来一根棉线,膈上一点距离,便取一只蜻蜓在它的尾巴上打上一个结。
棉线的重量对于单独一只蜻蜓有些不堪重负,可是这一连串的蜻蜓,却能垂直起飞,好似与那自己会升空的氢气球无异。
林源回想到这里他说道,“捕虫少年便是我的童年吧。”
“捕捉形态各异的虫子,比试、交换,甚至促使它们彼此战斗,大抵上也就如此了……”
宫本萺侧耳倾听着林源的童年。
他越听眼睛越亮,他抓起放下去的咖啡杯,狠狠地喝上一大口已经是温热的咖啡。
林源见到他头上那半透明的精力条狠狠地提升了一大截。
他听到宫本萺说道,“捕捉、集换、战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题材啊!”
宫本萺的双眼都在放光。
他手持咖啡杯在踱步绕圈,他自言自语道,“不过还差一些什么,差什么呢?”
林源当然知道,他说道,“还差一个游戏推进的理由,主角捕捉这些虫子的理由。”
“放在现实里,捕捉和炫耀就已经是理由了。可若是在游戏之中,这是玩游戏的玩家的理由,却不是游戏里主角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