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弟,再次幸会,这边就坐。”阴存仁不知何时挽着妖艳的春儿来到近前。
吴铭轼正在想心事,忽然之间阴存仁的出现及问话让他一怔。阴存仁见他一怔,忙接着道:“为兄请客,为兄请客,上次是吾喝多了,可兄弟怎么就不辞而别,让为兄为之挂念至今,今日之请还望吴老弟万勿推推辞。”
虽然阴存仁在吴铭轼心中一直没什么好印象,但他的确也一直对自己没有不利之举,还曾相救于自己,如今正为难是走是留,他的盛情相邀,正合当下留下来的心愿,看来不免又要多欠他一份人情。
于是,吴铭轼也不推辞,拱了拱手,与阴存仁寻了处离慕容霓裳不远处的桌前坐下。
阴存仁见吴铭轼留下,自是喜不自胜,一扫多日来的郁闷之情。
春儿忙心领神会地吩咐小二上酒菜,并坐于阴存仁一旁。
慕容霓裳坐定,一旁的几位百夫长与校尉相互间使了个眼色,都会心地淫荡的笑了。
众人也无需商量,会意间已是打定主意要采用车轮战术,将慕容霓裳灌醉。众人更是暗想着慕容霓裳醉倒后谁先上的问题。
这里众人推杯换盏,不停地劝着慕容霓裳喝酒。那里,吴铭轼可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阴存仁不紧不慢,悠然自得地劝酒,但很快就发现吴铭轼心不在焉。他随着吴铭轼的眼神看去,自是见到了美丽的慕容霓裳。他心中不由得暗乐,哈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来这位吴老弟也不能免俗。
有牵挂、有欲望,就难免成为它人可被利用的弱点,阴存仁正盘算着如何才有正当理由留住吴铭轼,如今看来,促成这位傻姑娘与他的好事,就能有机会控制住吴铭轼。
想到这儿,阴存仁笑了,他的心情大好,手也不老实了,在桌下左一把右一把吃着春儿的豆腐。春儿也不闲着,浅笑着、迎合着阴存仁,也把手伸向本不该在大庭广众之所应该伸向的地方。
吴铭轼并未留意身边阴存仁与春儿桌下之事,也不屑此事。他一心只是记挂着慕容霓裳。
眼见众军官不停地轮番向慕容霓裳劝酒,吴铭轼再也坐不住了。
铃儿曾经的托付,再就是通过慕容霓裳找寻她们之间关系答案的原故,让自己必须出手相帮了。
吴铭轼左手提了酒坛子,右手沾了个酒杯,紧前几步,来到慕容霓裳桌边道:“各位军爷,可否让在下与各位喝上几杯……”吴铭轼话未说完,已被朱校尉脸一沉,无情地打断:“我等与你素不相识,谁与你喝酒,一边去。”
朱校尉等只当是吴铭轼前来搭讪慕容霓裳,当然没好脸色,眼见的是一个穷酸的外乡穷屌丝,一点眼头见识没有,还想与我等军官分一杯羹,梦没醒吧。如不是照顾着自家在美女面前的形象,怕是早就暴起,骂着粗口,开打向前了。
吴铭轼被朱校尉的一番抢白,尴尬无比,难以为继,正不知说什么好。
慕容霓裳到是乐起来了:“帅哥,好酒量,他们不与你喝,我与你喝。”说完,慕容霓裳举起桌上的酒坛子:“本姑娘先干为尽。”就自顾自地大口喝起酒来。
吴铭轼差点背过气去,傻啊,怎么就无视我右手的酒杯,就看上我左手的酒坛子。本想过来设法让你少喝点酒,没曾想弄巧成拙,还搭上自己与你也喝一坛酒。
这里吴铭轼郁闷得不行,有苦衷说不出,那军官众人早就起哄道:“喝,喝,喝。”其中还夹杂着朱校尉沉着脸的压抑着怒火的一句:“喝完一边去。”
吴铭轼胀红着脸,不得不喝下这一坛酒。
此时阴存仁斯斯然地过来了,也不与众人言语,拉着吴铭轼轻声地说道:“有我在,定保这位姑娘没事,你我先回去喝酒。”
吴铭轼怔了怔,想想,也只能先回去,况且,一坛子酒下肚,正压抑不住地各种难受。
有酒闹腾的难受;有心急如焚的难受;有不知所措的难受;还有结局难料的难受。
阴存仁拉着吴铭轼回到坐位,低声地安慰道:“这几个小虾米,不在话下,我定能搞定。”言语间,阴存仁手中的酒杯轻轻地放在桌面,他翻手轻轻一压,酒杯在桌面碎成齑粉。他又道:“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就不成为问题,为兄什么都不剩,就剩银子多。来,喝酒。”
阴存仁得意地在吴铭轼面前施展了一招武功,又表明自己多金,看来应该由他出手,可保无事。
所谓威胁在前,利诱在后,由阴存仁出面,这帮大老粗也没有道理起冲突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