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千总将穿梁而过麻绳的二端分别系在插入二个丫头口中紫竹的中间,系个活扣,口衔着多余麻绳的一头,仔细地调整好麻绳绑定在紫竹中间的位置,其目的是为了利用杠杆原理,让小木水桶成为配重,以达到大致的平衡点。
此时牛千总一手提一个丫头,并排放在地上跪立起来,在二人还未回过神来之时,口一松,飞快地用双手交替着收紧了麻绳。
麻绳很快被牛千总收紧,由于小木水桶配重的原因,二个小丫头缓慢倒下的身体,再也倒不下去,逼着二个小丫头只能跪立着。
小木水桶虽然只有几斤重,但杠杆的原理,在另一头产生的力就是很多倍。这个力是作用在二个小丫头的肺里,这会是多大的痛苦,可想而知。
二个小丫头痛苦地抽搐着身体,疯了似地在无助地挣扎,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且已不再像是人的叫声,像凄惨的鬼哭狼嚎。
挣扎之下,通过一点的极不稳定的平衡被打破,紫竹在摇晃着,通过摇晃达到新的极短暂的平衡,而这个平衡又很快被摇晃而打破。
所有产生的这些力量都被二个小丫头的胸肺所承受。
二个小丫头也很快意识到,为了减轻痛苦,只能停止挣扎,并将自己的身体尽量跪着挺立着,挺立得越高越好,只有这样才能让紫竹的另一头下垂一点,使杠杆另一头小木水桶传递过来的力小一点。
不仅如此,二个小丫头还必须同时保持一致的静止,只要有一人还在挣扎,紫竹中间吊着的那是一根麻绳,会通过梁顶移动的麻绳把力量传给另一个人。
二个小丫头只能竭尽全力地崩紧身体的每一块肌肉,保持统一的静止,只等那摇晃越来越小以减轻疼痛。
此时的二人,脸因痛苦变得不成人形,眼珠突出,成血红色。
所有能形容痛苦的词,此时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是惨,很惨,非常惨……
牛千总又笑了,他固定好系着紫竹的麻绳,满意地回到座位。
痛苦到头了吗?显然没有,在牛千总的心里,这才是前奏。
牛千总在雅间暴行,而赌场中,已经开始第三场的海选。
第三场海选采用的是斗鸡方式。
大家的精力都在斗鸡,又有多少人在意雅间中到底发生什么事。就算有些人听到点什么,也是见怪不怪,这种场所,不把女人当人,早就司空见惯,斗鸡却是更为精彩,不仅关系到是否赚钱,还关系到一个出线名额。
其中小校牛必大最为激动。
他一开始赢了不少,原本想来一把大的,就能出线。可是运气并没有与他站在一起,他输了。
他不服,越是不服,输得越是更惨,这就是大多数赌徒无法摆脱的命运。
青城派的大弟子郝文章也加入进来了。虽然赌博在正派人士中不算是好品行,但也不算是太大的恶行。
郝文章这次是任务在身,奉师命下山专程到此,能参加这个盛会就是个巧合。
这种盛会早先有之,文人骚客都赞誉为一种雅事。
郝文章自认为胸有文墨,早就有意参加,然而,无师命那能随意下山,颇感遗憾。
如今是奉师命下山,恰逢其会,当真是言正名顺。他盘算着如果能就此机会,展露自己文武双全,绝代风采,绝对是个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至于参加赌博与此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没准师父还会大加赞赏。
郝文章眼见这种比赛,自己想出线,当真是再简单不过,小菜一碟。他想到此处,自是一身轻松,心态也是极好的。
他心态好不代表所有人心态都好,如今的牛必大,就是心态与他极然相后。
牛必大,已输完了手中所有的筹码,其脸色比场中斗败的公鸡还要难看。不仅如此,他的周围能借的兄弟都已借了个遍,已没有人再乐意借钱给他。
虽然他是牛千总的死党,但他的身份也就是个小校而已,以他的军饷,所借的赌债要还到牛年马月。
输红眼的人,是不管不顾的,总是认为赌到下一把,天就会眷顾他。
牛必大决定要借高利贷了。
他随着管事的进入了里间。
不一会儿,他真的借到了百两纹银。
他的赌运是不是好呢?
好!!!
他连赢了几把,离出线,又只差一步了。
牛必大的手开始抖上了,他开始了他的梦想,他在梦想着他的出线,还做着更深入的美梦,但就是没想到要还钱,这可是高利贷,以他现在赢的钱,完全可以还上高利贷,还上兄弟们的钱,还小有赢余。他连一丝还钱的想法都没有,他现在全部的心思就都在如何地赢上下一把。
即将出场的二只公鸡分别叫流氓与帅哥。
叫流氓的这只公鸡其实真的很漂亮,一身的羽毛油光发亮,然而再漂亮也是无用,斗鸡是用来战斗的不是用来选美的,全身的羽毛除了脖子、尾巴与翅膀,剩下的都是拔光的。
脖子上的毛在斗鸡激怒的状态是竖立的,体现了其战斗状态,尾巴与翅膀是用来保持平衡的,而剩下的部位并没有什么用,如果留着,如何能清晰地看到战斗过程是否受伤。
相对于观赏性,无毛比有毛更能刺激人的感观,这也就注定了斗鸡的毛被拔光的命运,而且拔光毛的鸡是疼痛的,更能激发半鸡的战斗欲望。
为什么这只鸡叫为流氓呢?
因为这只鸡有极强的体力与耐力,它擅长偷袭。它一开始战斗并不是硬杠,而是周旋,消耗对手的体力。只要对手体力衰竭或稍有破绽,它就迅猛一击,且不管是否击中,必一击而退,以待下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