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寻听到慕容霓裳的话,心里释然了,她就是懵懂不知,情窦未开的小女孩,还是傻的,可以无视她的情感威胁了。
吴铭轼的话,激起了花千寻的妒火,这样优秀的帅小哥哥,为什么不是爱的是自己?为什么会爱一个生死不明的女人。
花千寻暗暗对天发誓,我一定要让他做我的如意郎君,且不论他所拥有的其它优秀,就是他的那份对自己心爱女人的忠诚,就尤其珍贵,值得自己不计代价地去争取他的爱。
花千寻想到这里,不由得冷笑起来:“吴小哥哥,你今天是来羞辱本姑娘的吗?”
吴铭轼忙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
花千寻不依不饶:“那你一路过关斩将夺得头名,所为何故?”
吴铭轼沉吟片刻,回想了一下今晚的所作所为,的确是阴错阳差,情非所愿,且糊里糊涂。
吴铭轼的汗下来了,他支支吾吾:“我,我,我,情非所愿。”
花千寻怒道:“吴小哥哥,你一句轻飘飘的情非所愿,将我致于何地?对我而言,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你让我一位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情何以堪,颜面何存。”
“这,这,这。”吴铭轼无言以对,手足无措。
花千寻梨花带露哭将了起来,双膝跪倒:“吴大人,您可是父母官,又是今日里的特邀评判,您可要为奴家作主啊。”
吴雍此时也是头大:“这,这,这。”无言以对。
女人的常用三板斧,一哭,二闹,三上吊,花千寻才使了一招,就让吴雍与吴铭轼不知所措。
花千寻继续道:“本姑娘未揭开面具前,吴小哥哥可是拚死拚活,不惜负伤也要争这第一,然而,本姑娘做事光明磊落,展示自己的真面目后,吴小哥哥,可就是嫌弃我的丑陋,不要奴家了。今日里可是奴家的生日,生生的开心事,被搞成这样,我——呜,呜,呜。”
花千寻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花千寻此话是站在道德至高点的,表明自己光明磊落,毫无欺瞒,而吴铭轼在花千寻口中无疑成了渣男。
吴铭轼无法洗脱自己,纵然有1000张嘴也无法解释。
吴铭轼向花千寻拱手道:“花姑娘,小可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实在是因为本人感情已有寄托,除了情感之事,小可愿效犬马之劳。”
“这分明是托词,吴大人,您可要为小女子作主。”花千寻向吴雍继续哭诉道。
“这个,这个……”吴雍此时被逼无奈,必须要作个合理的表态,这个表态对吴雍而言,的确为难,但是再为难,也必须表态:“依老夫愚见,强扭的瓜不甜……”
吴雍还未说完,花千寻收起了哭声,脸一下拉了下来:“吴大人,不要再说了。”
花千寻拿起玉轴舒卷和江湖追杀令道:“今日里,我对着前辈留给我的这二件宝物起誓,今生今世,我非吴小哥哥不嫁。吴小哥哥如果不娶我,我也无颜再活在这个世上,而他今日之所为,视同对我的背叛。”
闻听此言,众人一阵骚动。
众人感兴趣的是依玉轴舒卷上所书:第一句话:伤害花千寻者,如同与忘命追花作对。
第二句话:背叛花千寻者,世人皆可诛杀之,附江湖追杀令为信物。
只要吴铭轼不娶花千寻,就有机会拿下吴铭轼而得到这江湖追杀令。
这可是至宝,得到此物,一定要仔细参详,如能将其溶化,炼制成绝世神兵,就可傲视江湖。就算无法参详,凭借此宝,向忘命追花组织提个要求,也是非常诱人的选项。
此时的众人,一个个巴不得吴铭轼快点拒绝,就好明正言顺地动手了。
吴雍见此怀此景,忙道:“姑娘言重了,言重了。依老夫愚见,姑娘先不要动怒,待老夫今晚开导一下你的这位小哥哥,可好。”
吴雍此时只能用此一招,缓兵之计。
吴雍话说到这个份上,花千寻也不宜再闹下去,于是说道:“各位江湖朋友作证,只要我家吴小哥哥不离开花挽楼一天,本姑娘都认了。只要他离开此地,我就视为对我的背叛。”
花千寻此时的考虑为:
其一:一时半刻不宜逼得太紧,不然,连自己都毫无退路。
其二:这帮江湖人士眼中的贪婪之色尽收自己的眼底,显然帮自己是假,看中自己手中的宝物是真,当真闹起来,也非自己所能控制。
不如先画地为牢,让吴雍先劝劝吴铭轼,自己也有机会多接触吴铭轼,并向他示好,也许,就此他回心转意,也未可知。
从另一层含义而言,如果当真吴铭轼就此服软,娶了自己,自己反而看轻了他的为人。
因为今日里,他迫于淫威,轻易就将深爱之人丢之一边,难保它日由于其它胁迫,不会抛弃自己。,所以只要他不离开此地,就还属于自己。
虽然一时之间,他不能与自己谈婚论嫁,然而自己有信心全心全意地侍候于他。
所谓日久生情的前提下,吴铭轼能接受自己,这才是自己所想往的。
再说,吴铭轼不是说了,他的爱人生死不明。他只要在此,他就无法去找寻他的爱人,而自己可以暗中派人去找寻,寻到后杀了她,灭了吴铭轼的最后念想。反正自己一直陪在他身边,不是自己杀的,他也无法怪罪自己,不是自己的好事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