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轼怀里冒出一颗少女的脑袋,还是让这位道士吃了一惊,毕竟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如此举动,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面对这突然变故,吴铭轼也是始料不及。其一念之间戾气暴起,有将道士灭口的冲动。
然而,吴铭轼毕竟是善良之辈,这种冲动只是一闪念而已,但对道士的防备之心大盛。
“无量寿佛,小兄弟可否让贫道算上一卦?”树下的道士继续说道:“的确你是印堂发黑啊,前途坎坷。”
“如果贫道算得不错的话,这位小兄弟,你是在逃命吧。”这个道士还在喋喋不休。
吴铭轼原本只是当这个路边的道士是个江湖骗子,但是他说的话,越来越让自己心惊,不由得更加提防。
吴铭轼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暗暗提防。
慕容霓裳忍不住了,答了话题:“我们没有逃命,我与吴哥哥在玩躲猫猫。”
“哈哈哈,这位小妹妹,你可是从家中逃出来的?名叫慕容霓裳。”这位道士不急不慢地说道。
慕容霓裳大吃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吴铭轼更是大吃一惊,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慕容霓裳的来头,这位道士是怎么知道的,也急急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有何企图?”
“哈哈哈,贫道并无恶意,只是能掐会算,特在此等候,为二位指点迷津。”这位道士说道。
吴铭轼半信半疑,但内心更想听这位道士说些什么,特别是关于慕容霓裳的。因为她一定与自己的铃儿有关系,不管是理性,还是第六感,都告诉自己,只要了解了慕容霓裳,就能顺藤摸瓜,为找寻铃儿提供线索。
“慕容姑娘,可否让贫道仔细端详一下你的手镯?”道士问道。
慕容霓裳冷冷地道:“不可以。”
道士一边说道:“贫道,得罪了。”一边出手如电,伸手抓向慕容霓裳的手镯。
吴铭轼虽然提防着,但也是大吃一惊,忙着向一边闪去,并拉开架势准备战斗。
道士的出手,根本近不了慕容霓裳的身形,向一边滑去。
道士没有继续出手,也向一边闪去,防备着吴铭轼的反击同时他忙拱拱手道:“告罪,告罪。”
“贫道并无恶意,就此告辞,奉劝二位,此路不通,另寻它路逃命去吧。”贫道边说边飘然而去。
吴铭轼愣在当下,想有所行动,然而那位道士已是走远。
好奇怪的道士,就留下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走了。自己本想了解点什么,然而根本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这个奇怪的道士对慕容霓裳的手镯这样好奇?自己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的确很奇怪的手镯,这个手镯不象是配戴在手腕上,更像是长在肉里的,天生的,而且这手镯上的铃铛从来不发出任何声响。
好奇心人皆有之,吴铭轼试探着问慕容霓裳:“你的手镯……”
慕容霓裳像是换了一个人,冷冷地打断道:“关于我的手镯,不要发问。”
吴铭轼讨了个没趣,也不便再问,他也没有什么再值得问的问题,他沉默了,想一系列的问题。
铃儿到底在那儿,生死不知,一片迷茫;
眼前的慕容霓裳,为何对自己如此依赖,她来自何方?一片迷茫;
如何通过慕容霓裳探寻铃儿的下落,无从入手,一片迷茫;
吴雍到底是何人,昨天里太多奇怪的事,因他而起,一片迷茫;
经历了这样多的事,吴铭轼自问,不知何去何从,前途迷茫;
目前自己被全江湖追杀,逃往何处,同样迷茫。
吴铭轼满怀心事,但目前的状况,后有追兵,只能前行。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而已。
再抱着慕容霓裳行走山路显然不合适,道士所言,不可全信,也不宜不信,必须保持充分的体力应付未知的,可能的危险。
慕容霓裳见吴铭轼情绪低落,也少了玩心。
二人休息片刻后,一同默默地上路了。
路依然是小路,而且越走越窄,越走越险。
二人逃命,也不宜向人问路,再言之,小路之上根本也没人。
二人默默地前行,但不得不停下来。
前面是一深深的山谷,二边陡峭的山峰高耸入云。这是天然形成的一线天,山路从谷底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