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轼还沉浸在第一杀人后的各种身体的不适。
然而阴存仁可顾不上他,他在忙碌着。
阴存仁在忙什么,吴铭轼无心顾及,他现在必须尽快压制各种不适,因为,暗夜中的杀戮才刚刚开始。
阴存仁很快布置停当,他让吴铭轼藏身于院内的一棵老树之上。自己进入房间内埋伏。
阴存仁进入屋内,藏身于窗户边,静静地等待。
阴存仁准备守株待兔,他坚信自己不会白等。
因为寂静的黑夜中,惨叫声会传得很远。附近的同伴一定会前来察看。
的确,正如阴存仁的算计,远处黑暗中飞跑过来几个身影。
藏身于树上的吴铭轼看得比较清楚,这几条黑影轻功不弱。
他们来到院子前,见无动静,很是警惕。
其中三人在院墙外掩护,二人翻墙入院。
黑夜中,浓浓的血腥味弥漫,显然这五人都感觉到了。进入院中的一人小心地掩身于房屋的门侧,另一人顺着血腥味,很快发现趴在院内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
粗看衣着及身形,显然是自己人。
这人来到近前,单膝跪地,想翻看趴在地上的同伴身体。
身体被翻起的同时,一声轻轻的机簧声中,几点寒星急射而出。
距离太近了,根本没想到这是个埋伏,此人被轻易射中。
被暗器射中的他,身体下意识地一挺,所中之处一阵发麻。
这种发麻的感觉很快地传向全身,他身体不由自主地软瘫了下来:“有毒……”
他的话只说出二个字,就再也没机会了,他倒了下去。
藏于门前的那人,见到这一幕,吃了一惊,注意力被吸引的那一瞬间,从窗口中突然伸出一黑爪。他的反应也不慢,武功达到一流水平之时,招架是一种本能与习惯。
对于阴存仁而言,这种习惯很不好,非常不好。
这人的手触碰到黑爪之时,就知道错了,阴存仁的手不能碰,一碰之下,内功就被吸去一半。
他身体内力被吸,身体一顿。
有这一顿的时间足够了,足够阴存仁出手杀人了。
这人感到胸膛巨痛,下意识地一低头,只见一根细竹竿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从前胸洞出。
竹竿无罪。
用来晾衣——是工具。
用来增加儿时的欢乐,与异性玩耍——是青梅竹马。
今晚,被用来杀人,成了凶器。
院外的三人被这一瞬间的杀戮,惊呆了。
杀戮是那样的一气呵成。根本来不及反应,自己的同伴就枉死了二个。
屋内到底有多少敌人,这三人无法确定,但是有敌人,而且是杀人如麻,这是确定的。
他们不敢进入,其中为首的一位高声喊道:“朋友,偷袭算什么本事,有胆出来,我们一决雌雄。”
都杀了二名同伴了,还算是朋友吗?这算是什么朋友?
阴存仁冷笑道:“好啊。”
只见他手一松,插着竹竿的尸体倒下,阴存仁慢慢地打开房门,出现在门口。
这三位同时出手了,暗器乱飞,齐齐地打向出现在门前的阴存仁。
不是说好不偷袭的,怎么这样无耻?
可耻不可耻是说给活人听的,死人,只能向阎王爷去诉说可不可耻了。
这三人把阴存仁恨得要死,当然是置之于死地而后快,至于用什么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阴存仁横死当场。
阴存仁无视这射来的暗器,还在慢慢地从门后走出。
当然,这些暗器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阴存仁在冷笑,他的笑一向很瘆人。
这三人奇怪了,他是人,是鬼?
这样多的暗器打在他身上,居然没什么反应,黑暗中看过去,最多只是身体有点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