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军约一千具装骑兵在骂阵,吴铭轼主动向李霸天请战。
这几日来,连番被敌人算计,甚至连敌人是什么样子都没见到,就横遭暗算,导致伤亡过半,实在非常憋屈。
阴存仁所献妙计,需一武功高强的领军人物出战方能见效,吴铭轼请求出战,当然阴存仁必为他观敌掠阵,二人多日来的配合不说天衣无缝也算得配合默契,何况妙计本是阴存仁所献,他出战亦责无旁贷。
李霸天也正有此意,毕竟真假书信之事造成的损失十分惨重,也有必要通过此战斗旁证吴铭轼与阴存仁的身份。
李霸天准了吴铭轼的请求,并另调拨三百士兵,加之原来的二百士兵,约五百士兵,出战迎敌,虽然人数不多,但也算是重兵了,因为目前兵营中能够上阵的士兵已不足千人,这可是一多半的兵力。
此次出战必须胜利,胜,则鼓舞士气,还能再战,败,则全军动摇,立时崩溃。
西风堂的营门为何只设一门,这不是兵家之大忌吗?这实在是万般无奈之举。
只设一门的原因为:
兵力实在太少,设多门无足够的士兵防守;更为重要的原因为,设置一门才能逼迫敌人只能处于下风口,屎阵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只设一个营门也是卖个破绽——示敌以弱,引诱敌人放胆来攻。
西风堂的阵型布置为,所有营寨全用布幔遮挡,其目的是让敌人不知营内的兵力布置及虚实;营门外,半月型布置了屎阵,臭气熏天,只在正对营门处留有一个不太大的缺口,供出战人员进出,李霸天在营内登点将台,居高统一指挥。
“擂鼓,出战。”一切准备停当,李霸天命令道,成败在此一举。
还是按照老规矩,吴铭轼冲锋在前,阴存仁在后掩护,带五百盾牌兵鱼贯出了营门。
盾牌兵来到屎阵后,一字排开,组成盾牌防守阵型。
吴铭轼不会骑马,只能步行来到屎型缺口处附近。
耶律军的偏将及千余众手见对手只出来五百步兵,领军人物是个名不经传的少年,还是步下将,不由得乐开了花。
屎阵,哈哈哈,除了臭气熏天,难道能阻挡我千余具装骑兵的冲击吗?对手是在搞笑吗?按军事常识,只可是作死的节奏。
古语道,骄兵必败,阴存仁计谋的第一步初步达成。
吴铭轼前出,也不多言,他不是这种打嘴炮的性格,也懒得多言。他挑战道:“对面的鼠辈,废话少说,有胆与小爷单挑吗?”
耶律军的偏将人与战马皆重盔铁甲,见对面一毛头无名小子,提一盾牌,手中也无兵器,前来挑战具装骑兵,这是没有常识吗?作死的节奏啊。
偏将自认为身经百战,能官拜千夫长偏将,武功也不是吹出来的,何况具装骑兵面对步兵具有强大的优势。
对手既然不知死活,向自己挑战,为何不出战杀了敌将,立个头功,何苦让众人一哄而上,体现不出自己的本领。
耶律军偏将主意一定,也懒得多言,提战马平端骑枪向吴铭轼发起了冲锋。
很快,战马达到最佳冲锋的速度,耶律军偏将信心满满,相信自己定能一战得胜。
吴铭轼盾牌向前,摆了个弓箭步,凝神静气地静静地等候耶律军偏将的到来。战马在狂奔,速度达到了极致(按现代的计量为60公里/小时)闪着寒光的骑枪正对着自己,越来越近。
吴铭轼静静地测算着战马的速度,拿捏着分寸,早一瞬间,不可,敌人可以调整方向,步行速度始终比不了战马的速度,招数用老之下,难以闪避,必败之局;迟一瞬间也不可,敌人的骑枪可直接洞穿自己的身体,玩完。
眼看骑枪就要刺到自己的恰到好处之时,吴铭轼以垂直于冲锋的方向急速地一闪,避开了骑枪的正面穿刺。
耶律军偏将也不是吃素的,这样的场面也是见多识广,他急速地将骑枪向吴铭轼闪避的方向略略调整了一下,同时身体跟随方向略微调整并将上身更加向前弓起。
这样的调整是必须的,如果耶律军偏将不如此调整,就算骑枪刺中敌人,存在角度的对冲之下,自己根本无法在马上坐得稳,搞不好,敌人是中枪,自己也在要落于马下。
虽然能杀敌,但赢得非常狼狈,决不是自己的意愿。
能赢得漂亮,当然是最佳选择。
吴铭轼见敌将调整了骑枪的角度,大叫一声:“来得好。”
只见他手中盾牌及时地调整了一个偏角,骑枪毫无意外地刺中了盾牌,但是骑枪与盾牌同时调整之下,击中盾牌的骑枪向一边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