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轼一时之间痛苦解脱,他试了试自己的内功运行。
虽然琵琶骨处肉体被洞穿,内功运行到此时有些阻碍与痛苦,然而内功还可以运行,能恢复体力,能用内功压制自己的伤痛。
吴铭轼只顾着运功自我疗伤,他并不知道这一番举动,正合魑魅魍魉的心意。
魑魅魍魉就等着他体力恢复后再进行肉体的折磨。
魑魅魍魉不急,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等待,等待吴铭轼心理崩溃的那一时刻,虽然这种等待压抑了他们的兴奋,但等待得越久,吴铭轼心理崩溃时越兴奋,越有成就感。
恶魔就是恶魔,他们变态的心理难以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理解,恶魔的心理也只有恶魔才能理解。
一壶香茗品味得意犹未尽之时,魑招呼着店小二,轻声地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店小二与另一位店内伙计抬着一根拴马桩,来到茶馆门前。
魑扶正了拴马桩,举右手握拳向桩头打去,栓马桩生生地被魑锤入土内。
他一下又一下地以手当锤将栓马桩打入土中。
魑的举动引来围观的观众,他这一手武功的确惊人,引来众人的阵阵喝彩。
魉看了吴铭轼一眼,见他脸色红润了不少,知道他体力恢复了,他取出重新浸湿的牛筋绳再次将吴铭轼紧紧地五花大绑起来。
他一提琵琶骨处的铁链,吴铭轼疼得一哆嗦,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崩开,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魉牵着吴铭轼来到栓马桩前,将琵琶骨处的铁链栓在栓马桩上,他仔细地调整着高度,调整到吴铭轼既不能站直身体而又不能跪下的程度。
吴铭轼只能勾曲着身体,痛苦而费力地半站着。
魉感觉这样还不满意,他又将另一根铁链连着吴铭轼双脚的铁锤,打了一个活结向上一拉,固定在栓马桩上。
此时的吴铭轼只能单足垫着脚尖,曲着身体半站着,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他单足不时地跳动一下,而每一次的跳动,二个沉重的铁锤都牵动着脚部的伤口,带给吴铭轼无尽的痛苦。
此时吴铭轼由于体力恢复,加上人参的药性,他感受到的痛苦比刚才牵着铁链游街时不知增加了多少。
吴铭轼只能极力运功相抗,以减少痛苦,他不知道的是,他越是这样,他痛苦的时间持续得越久,痛苦越强烈。
魑站在茶馆门前,从怀里取出一把铜钱,向街上洒去说道:“大家一起上,只要能让此人更痛苦,这些钱就是你们的了。”
众人面面相觑,也有人想上前,但被有良知的人阻止住了,大家就这样围观着。
魑见无人上前,他回到茶馆,让小二取了块纸板,龙飞凤舞地写了二个漂亮的大字——淫贼,他很欣赏自己这二个漂亮的字,的确这二个字写得漂亮。
他把写好的纸板挂在吴铭轼的胸前,对围观的众人高声说道:“这是个糟蹋了很多良家妇女的淫贼,今日里被我们兄弟拿下了,想出气的,尽管动手,还有赏钱拿,各位意下如何?”
他的话音刚落,再也无人阻止,众人纷纷上前,极尽其所能,撕打着吴铭轼。
吴铭轼的口中塞着口枚,无法为自己辩解,只能涨红着脸,口中呜呜地发出奇怪的声音。
就算吴铭轼能张口辩解又能如何?众人会相信吗?
道德的高尚加上金钱的诱惑,众人心安理得地虐待着吴铭轼。
吴铭轼百口难辩,无端地被魑魅魍魉污蔑,承受着众人的虐待。
魑还补充了一句:“不要弄死了,这种人渣应该交给官府,昭告天下后凌迟处死。”
魑魅魍魉很得意,重新回到茶馆边看着热闹,边细细地品茗。
此时的吴铭轼肉休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而更为痛苦的是他的心灵。
人性在那里?
吴铭轼无端地被污蔑,不明就里的众人在煽动和诱惑面前失去了良知,发泄着莫名的怒火,干着兽性的事情,还自认为很高尚。
吴铭轼的心在流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运功相抗,可是他只能承受更长久的痛苦。
吴铭轼运功的负作用是会产生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