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轼本能地想挽留花千寻,但能对她说什么呢?吴铭轼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花千寻的身影很快被黑暗吞没,只在雪地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
雪还在不停地下,很快连这一行凌乱的脚印也消失不见。
吴铭轼失魂落魄地站立在雪地里如泥塑木雕。
雪在下,不停地下。
天边渐渐地有了鱼肚白色,雪地里一个雪人动了一下,此人正是吴铭轼,他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木且僵冷的身体。
不管如何,吴铭轼必须向花千寻说点什么,他木然地拖着沉重的身躯向花千寻的房间走去。
吴铭轼来到花千寻的房门前,依然心乱如麻。
吴铭轼鼓了鼓勇气,举手敲门。
门是虚掩着的,吴铭轼敲门时,门动了一下,但房内没有任何动静。
吴铭轼不由得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他又敲了一下门,依然没有动静。
吴铭轼疯了似地冲进门去。
不要,千万不要。
房内空无一人,吴铭轼虽然略微心安,但依然非常忐忑。
吴铭轼很快发现桌上留有物品,是一卷平放的白绢,被一把精致的钥匙压着。
吴铭轼忙不迭地细看。
白绢上草草地画着一名少女,其相貌身形像极了花千寻,但画像中的女子其衣着很是奇怪。
画像中,女子的脸庞被一个精致铁面具遮挡了大半,只留下一双美丽的像极了花千寻的美丽眼睛与一头美丽的乌发。
画像中的女子,她身着洁白的衣衫,只半掩着身躯,还略显有点凌乱。
她的衣衫虽然半掩,但身躯上穿着着奇怪的铁甲,除了一双玉白的大长腿半掩半露,其它的部位全被这奇怪的铁甲,遮掩得严严实实。
画像边有几行清秀隽永的小字,上面写道:
郎君,这是我第一次这样称呼你,也许是最后一次,我无怨无悔,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钥匙是用来打开心锁的,请郎君好好收藏。
落款是——你的妹妹花千寻,我好想好想说我是你的爱妻,但我不敢,我只能将这个称呼藏于心底的深处。
吴铭轼懂了,他再傻也懂了,但他的心更乱了,乱得无法收拾。
吴铭轼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白绢中的画像,手停在了胸前挂着心形铁锁的部位,心绪纷乱、怅然若失。
花千寻应该是走了,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虽然她人走了,但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占据了吴铭轼心的一角。
虽然只是一角,不是吴铭轼爱心的全部,但有这一角,吴铭轼对花千寻再也无法忘怀。
因为花千寻在吴铭轼心底的最软弱的部位留下了一滴相思泪,这滴相思泪像是刻印在吴铭轼的心底,已经永远的无法抹去,让吴铭轼常痛不已。
昨夜的事,吴铭轼不敢声张,他怕坏了花千寻的名节;
昨夜的事,吴铭轼不敢声张,他怕找寻到自己深爱的铃儿之时,无法面对。
一时之间,吴铭轼方寸大乱。
吴铭轼有点不甘心,悄悄地向昨夜巡值的西蜀门弟子打探花千寻的消息。
巡值的西蜀门弟子有人说,快天亮的时候,见到一个身材极好,但是面容却丑得非常恐怖的妇人,背着一个大口袋,迅速地跑了。
其它的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吴铭轼的心悬了起来,但他始终不敢声张。
正在吴铭轼胡思乱想之时,有人来报:阴存仁有请他前去议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一百九十一章战前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