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了风无亥这支奇兵,灭了慕容庄院,导致慕容无双下落不明,慕容世家一蹶不振,算是除了赵家王朝一大江湖隐患,此第二目的达成。
江湖人士本就多是流民,平时里少不得仗着武功高强,到处惹是生非,各地的官府亦是头疼不已,无法管控。经此一役,江湖人士损失不小,实力大损,减小了不少地方官府的压力,此第三目的达成。
太子此举可谓一箭三雕之举,只是可惜,成亦马公公,败亦马公公,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禁军几乎全军尽灭,少不得又要与福王在朝堂之上唇枪舌战一番。
太子亦算定了父王不会因此降罪于自己,毕竟此举是向父王请过圣旨后的行动,利于江山社稷。
当然,为了照顾福王及朝堂众大臣的面子,堵住众大臣及言官的悠悠众口,少不得在廷议之时,父王会责骂自己几句,无伤大雅。
太子心想,毕竟此举是自己向父王请过圣旨的,损失了千余的禁军,总不能算是父王之过,总是要找个替罪羊顶罪,自己领了这罪责,父王便能下了台阶,他心里只能认定自己办事有能力,还有担当。日后,少不得父王高看自己,而福王可就前途堪忧了。
太子想到这里,心情不错,挥了挥手,算是放过了马公公。
马公公总算是如失重负。他也许是趴在冰冷的地上太久了,手脚有点麻木,一时之间站立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爬出了太子府。
马公公已然离开,太子突然睁开了双眼,怎么忘记了这个重要人物——吴铭轼,这个人越来越锋芒毕露,不是因为他,禁军也不会败得这样惨。此人不除,如鱼梗在喉。
福王府,福王有点烦躁不安地在屋内不停地走动,一旁的高级幕僚大气不敢出,低眉低首。
怎么办?怎么办?福王终于压抑不住自己败坏的心情,跺着脚大吼道:“平日里,你不是主意很多,怎么今天一语不发,是不是要本王大过年的赏你三百军棍。”
高级幕僚吓得连忙跪倒道:“事出突然,还请王爷宽限一日,明日在下定为王爷想个万全之策。”
福王怒吼一声:“滚——!!!”
高级幕僚跌跌爬爬地出了福王府。
春节来临了。除夕之夜,皇宫内一片祥和的节日气氛,赵家皇帝非常喜庆地在大宴群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皇帝与众大臣都有些微醺。
风无亥似乎酒有点多,从末位上起立道:“官家圣明,末将奉太子命进剿慕容庄院,大获全胜……”
“住口,你是不是喝多了,现在是父王大宴群臣之时,正在欢庆,你谈什么公务,还是打打杀杀的,岂不是大煞风景?还不赶快退下。”太子怒起呵斥道。
皇帝借着酒劲道:“无妨,无妨,既然是大胜但说无妨,只是需略过细节即可,万一惊吓到娘娘、妃子等女流之辈,少不得罚酒数坛,让你醉倒于当场。”皇帝说完,哈哈大笑。
风无亥举着手中的笏板跪下言道:“末将奉太子令进剿慕容乱党,然马公公才智出众,不亚于诸葛孔明再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在马公公的锦囊妙计之下,末将依计而行,领千余禁军,灭数千乱党如探囊取物,,保赵家江山社稷,解民众之困苦…如此头功一件,望官家值此良辰,重赏马公公,云云。”
福王似乎醉得不行,摇摇晃晃地扶着案桌起身道:“据本王得知,似乎此战只获得千余首级,那来的数千乱党被灭?”
风无亥忙解释道:“此战的决战在太湖之上,一把无情大火,烧得乱党尸骨无存,更有许多乱党沉于湖底,乱党之首慕容无双亦不能免。”
娘娘、妃子们听到这里惊呼不断,皇帝沉言道:“住口!!!”
早有马公公令太监取过十数坛美酒分别放在福王与风无亥的案前。
“官家刚才说了,不要惊吓了娘娘与妃子等女流之辈,如今你等二人需一一向娘娘、妃子们敬酒,只到她们饶过你二人为止。”皇帝边笑边说道。
福王忙道:“儿臣酒多了胡言乱语,认罚,不过在喝酒之前,趁着儿臣还没有完全醉倒,有一事还需向父皇禀报。”
皇帝道:“速速禀报,不要耽误了喝酒。”
“吴铭轼为太子新近举荐的千总,他居然与慕容乱党为伍。现如今此逆在逃,还望立即发下海捕文书,捉拿后就地正法。”
太子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福王冷不防地出此暗箭,将自己的脸打得啪啪响,他楞在当下,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二百四十八章沦为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