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威严地说道:“赐坐。”
总算是让吴铭轼有了片刻的休息机会。
难道吴铭轼真的身体差到如此地步吗?
才怪,吴铭轼虽然有阴毒在身,余毒无法排出体外,他如今可是金仙心意功达到七重境界,江湖之中少有敌手,说一句,他壮得像头牦牛也不为过。
为了表明他有重病在身,无非是临时客串个戏精而已,所有这些假象,都是他运用内功所营造的假象罢了。
太子并没有切入主题议事,而是言道:“本王闻知吴千总身中奇毒,不曾想今日一见,病体如此的沉重。吾随行带着大内的御医高手,不妨为爱卿把脉诊治,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吴铭轼忙从座位上跌跌爬爬地起身,趴在地上谢恩道:“谢太子恩德。”
有太医过来为吴铭轼进行把脉,片刻后太医向太子禀报道:“吴千总身中奇毒,奇毒且已侵入膏肓。”
太子似乎非常关切地向太医问道:“可有方医治。”
太医跪倒于地道:“吴千总所中奇毒为在下平生闻所未闻,且此奇毒早已侵入膏肓,在下无能实难救治。”
太子似乎很生气地道:“废物。”
太医忙慌张地退于一旁。
早先,吴铭轼曾称病不入京城,太子当然要进行验证,带着心腹太医为吴铭轼把脉。
此时吴铭轼根本无需再做戏,他是真真实实地有阴毒在身,且已侵入膏肓,并不怕太医为他把脉。
太子消除了疑虑后又心生好奇地问道:“吴爱卿病重如此,真的就无法可医吗?”
太子言外之意为,你虽然重病如此,但为什么活得这样久还没死呢?更有潜台词是,不久前你在慕容庄院不是还生龙活虎地抵抗朝廷大军吗?
吴铭轼道:“小可在慕容庄院时被那慕容无双暗下奇毒,迷失了心智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该着上天不堪在下恶行,降下惩罚,让禁军火铳手击中左胸。”
太子看着吴铭轼更是非常的怀疑。
吴铭轼喘了几口气继续道:“在下身受重伤后,导致奇毒发作,虽然心智已然恢复,可奇毒已是无解。”
太子继续看着吴铭轼等待他的下文,心想,你就继续乱编吧,你怎么就是不死呢?
吴铭轼继续道:“也许上天有好生之德,西蜀唐门弟子无意间救了在下,用本门的续命丹为在下续命。可是命是续下了,但奇毒无法得解,只落得奇毒天天发作一次,痛苦异常且生不如死,算是上天对在下以另一种方式的惩罚继续吧。”
吴铭轼继续挣扎着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在下无礼了。”言罢,有西蜀唐门弟子解除了吴铭轼的上衣,露出枪伤的伤疤。”
太子与众人都看清了,吴铭轼的确左胸有枪伤的疤痕。
太子看过伤疤后,内心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你小子命真大,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死,害得吾在朝廷中倍受诘难。但表面上太子还要装出一付非常关切下属的样子,太子实在也是戏精一枚。
“在下如今在续命丹的续命下苟延残喘,活一天就当是撑过了二个半天,但在下有个心愿未了,不敢妄言生死。”吴铭轼道。
太子好奇:“何出此言。”
“承太子殿下隆恩举荐在下为官,可在下在中毒迷乱心智之下,做出大逆不道之举,虽然已身受天谴,但实乃罪孽深重,必须撑到能当面向殿下谢罪,方得心安。今日还求太子降罪,虽万死不能以报太子的大恩大德。”吴铭轼几乎是声泪俱下、气喘吁吁地言道。
太子内心又是极度地不爽,吾这是被逼无奈,才来到西蜀唐门,如果吾不来,岂不是你要活个天长地久,长命百岁。
太子内心虽然极度不爽,但吴铭轼所言,也没有什么破绽,毕竟有太医把脉及枪伤为证,只能算是这小子命是真的硬。好在吴铭轼已成这付半死不活的模样,对朝廷已无什么威胁,算是心安了一些。
太子装出一付安慰的模样道:“卿家犯下重罪,本难饶恕罪责,念卿家迷失心智之下犯错实非出于本意,且上天已降罪于你,故而本王在此不再降罪,待本王回朝向父王禀明实情后,为卿家求情,以求今后卿家带罪立功效命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