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么恐怖而武功高强的女人,居然能不惊动众多的守卫来到吴铭轼的帐外才被吴铭轼感知,如果她要发动突然袭击,吴铭轼将如何应对呢?
可是此女人一说话后,吴铭轼毫无恐怖可言,因为这个声音太过熟悉了。
虽然如此,吴铭轼还是没有完全放下自己的全部戒心,他冷静得出奇地问道:“你来啦。”
这个女人反问道:“不欢迎吗?”
这个女人边问话边解开自己的衣服。
有没有搞错,这可是前线的军营嗳,她这样武功高强的女人深夜潜入到吴铭轼的军帐之中,不由分说地就解自己的衣服,难道她是来劳军的吗?她又是代表那一方来劳军的呢?有必要这样直接吗?
吴铭轼还是面不改色地冷静言道:“请姑娘自重。”
“切,不要告诉本姑娘,你没看过我的全身。”来人不以为然地继续地在脱自己的衣服。
“我是看过姑娘的身体,但今天我不想看,我只想知道今晚你来到此处是以什么身份。”吴铭轼略低下了头,还是冷言冷语地说话。
来人脱下外衣后停了手,她反问道:“我是什么身份,你难道不知道吗?”
此人外衣下是一件连体的精致铁甲,她的面容被一个铁面具遮挡得严严实实。
吴铭轼始终表情严肃,他言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真的不知道,还请姑娘言明。”
听闻此言,来人终于拉下了脸,她虽然一脸的失望,但由于铁面具的遮挡,并不能让吴铭轼看穿。
来人冷冷地言道:“我说我是你的妻子,这个身份你认可吗?”
吴铭轼的内心为之一动,但他很快冷静地答道:“我不认可。”
来人的内心无比的悲凉,她还是想让吴铭轼知道真相,她言道:“难道我肚子里怀的孩子,你也不认吗?”
吴铭轼听闻此言,无语了,他沉默了,他内心一阵纷乱,不知如何回答。
吴铭轼的沉默不语,深深地刺痛着来人的心,她的第一感认为,吴铭轼并不认可,因为他在纠结,他在犹豫,而这一点恰恰表明了他的不认可。
来人的心在滴血。
“你真的想知道我另外的一重身份对吗?”来人变得冷若冰霜。她的冷让大帐之中就差结冰,而此时帐外的冬日寒风吹入,更是冷到了极致。
顶着这透骨的寒意,吴铭轼犹豫着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道:“我想证实我的推断。”
“好,好,好。”来人连说了三遍好后言道:“我是忘命追花组织的少主。”来人说完此话,心疼得无法描述。
此话一出,终于解开了多日来吴铭轼的猜测,他没有猜错。
吴铭轼急切地问道:“耶律军与忘命追花组织是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来人回答很坚决。
“那牛千总当初为何遭遇忘命追花组织的刺杀?”吴铭轼急切地问道。
“那不是组织所为,是牛千总作恶太多的咎由自取。”来人回答道。
吴铭轼非常相信来人的一字一句。他纠结了一会儿,很突兀地问了一句话:“你爱我吗?”
这样的问话常常是出自女人的不自信而向男人常用的问话,今天由吴铭轼的口中而出,不仅突兀,还很怪异。
这句问话让来人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怔了一下问道:“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吴铭轼言道:“你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当然希望继续听到你的真话。”
“很好。”来人的心灵感觉到了一丝暖意,她继续言道:“一开始,我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但你的人品,你的才华感动了我,让我对你起了爱心,并且不惜一切的手段,希望很到你。”来人的回答有所保留,她原本想和盘托出,她为了得到吴铭轼的爱甚至可以背叛自己的组织,但少女的矜持让她实在难以启口,太过于肉麻了。
万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而吴铭轼还是不能接受她的爱,她将无地自容。
吴铭轼想了想,说了一句非常直男癌的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我的结合是你设计的陷阱,对吗?”
这句话再次深深地刺疼了来人的心,她冷冷地直言道:“是的。”
来人不想有任何的隐瞒,她希望爱一个人,就应该坦诚相告。因为只有如此,才能得到纯真而毫无杂念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