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也知道不可能。
事情出在汤药和香囊上,萧太后便先从御医院和‘花想容’查起,同时远在宫外的稔机也得到了消息,被皇上召进宫来询问。
这件事情其实很清楚了,稔
冬青的嫌疑基本洗清不了,此刻萧太后之所以这样兴师动众的查,不过是忌惮稔机的兵权。
若是没有证据就将稔冬青定罪,萧太后也怕稔机犯浑。
大夏朝外强中干,泰和帝性格温厚,但在处理朝政上却是庸碌无为,边疆常年大战,朝廷里宦官横行,贪污之事并起。
而稔机是手握重权的枢密使,若是没有证据就将她女儿弄死,难保他不会借机起事端。
此番查也只是做给稔机看看而已。
仁华殿,泰和帝威严的坐在龙座上,垂眼看着地下跪着的稔机,表情严肃。
“稔爱卿,今天的事情你大概也听说了,现在朕想听听你的说法。”
稔机重重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英武的脸上一片憨厚,完全看不出是个正在密谋造反的人。
“回皇上的话,小女的秉性您也是知道,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混账的事情?皇上也一定要明察,那香囊是从哪儿来的,花想容啊,花想容是惠平县主的店铺,而惠平县主是睿王的夫人……”
稔机说到这里玩味儿的顿住,话里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泰和帝是绝对不会怀疑宁骁会去杀害自己的母亲。
“稔爱卿说话要慎重,睿王是朕的胞弟,和朕是一奶同胞,其性情朕很了解!”泰和帝的话里压着一抹怒气。
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泰和帝其实十分清楚,他之所以将宁骁派去边疆,并不是真的怀疑他,而是想借机锻炼他,给他权利。
在这个世界上,他怀疑谁,都不会怀疑自己一奶同胞的亲弟弟,他可是看着这个弟弟长大的。
现在整个大夏表面看着国泰民安,但内里却波涛汹涌,泰和帝看不到到底是谁在湖底涌动,但却知道,现在的时局很微妙。
稔机这位掌握京都兵甲的枢密使就至关重要。
而之所以将顾闻留在京都,也只是为了遮掩暗地里搅动波涛的那个人的眼睛。
泰和帝庸碌,但是不傻,太后那边事情一发生,他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此刻召稔机过来,不过是想看看这位老臣的态度。
“皇上,就是那如来佛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睿王在京都嚣张跋扈,谁都不看在眼里,现在去了边疆手握重权,那就是如虎添翼,以睿王的性格,以后怎么可能将您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稔机面色憨厚,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的大逆不道。
泰和帝心中怒极,差点将桌案上的砚台砸向稔机,还好是忍住了。
泰和帝面上拉出一丝深沉的笑,嗓音低沉,“爱卿说话当注意,朕相信爱卿的忠心可以不计较,但是爱卿自己时刻警醒才是。”
这话似软弱也似警告,只看听着是何种心态。
很明显,稔机觉得皇上是在示弱,他心底就越发得意了,垂着的眼眸快速闪过一丝轻蔑,抬起来时已恢复了一贯的憨厚。
“微臣多谢皇上教诲!小女确实是无辜啊!”
“好了,朕直到了,你先回去吧。”
看着稔机大摇大摆的离开,泰和帝疲惫的揉揉额角,起身往长乐宫去了。
彼时萧太后已经审问了御医院的人,更是将花想容查了一遍,自然,都没有任何线索,所以这矛头就直接指向了稔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