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轻轻的呢喃在耳边响起。
正要冲锋的人僵住,方才还旖旎的空气瞬间变得冰冷。
“你说什么?”宁骁咬牙切齿,显然气的不轻。
顾闻吓了一跳,仿佛才回过神来,娇怯怯的道:“我……我喊王爷呢……”
“呵……”宁骁冷笑,这个该死的女人,以为他看不到她眼底的故意吗?可是尽管知道她是故意的,他心里的怒火却一丝一毫都消不了,反而更加生气。
这些时日她和萧一白那小子来往密切,虽然没有做什么亲密的举动,但是看萧一白那样子,明显是贼心不死!
这个蠢女人呢?欲擒故纵?
不管是不是,宁骁都很生气,本来火热的情绪瞬间熄灭,他放开了她的腿,翻身而起,眨眼消失在门口。
身上冰凉凉的,顾闻慢半拍的将被子拉上来盖好,至于这次又是谁出卖了她,她已不想再追究,只等过完年,这批丫鬟一个不留,全部卖掉。
早上起来,黑眼圈有些重,昨晚没有睡好。
接近年关,谷氏又要忙顾皓的婚事,又要忙着安排过年需要的东西,根本忙不过来,所以,顾闻理所当然的被谷氏塞了堆事。
都是些琐碎小事,顾闻烦的不行,可又不能撂挑子跑人,只能耐着性子做。
不过顾皑的事情她也没有放下,第二天她就去找了萧一白,让他帮忙找一个满脸烧伤的人,并叮嘱只要脸上烧伤了,全部抓来询问,一个都不能放过。
萧一白什么都没有问就答应了,这让顾闻很欣慰。
只是人并不好找,京都满脸烧伤的人并不多,断断续续的找来了几个,不需那身形顾闻就知道不是顾皑,心中很失望。
一眨眼就到了年三十,这段时间宁骁像消失了一样,没有来找过她一次。
顾闻松了一口气,努力忽略内心深处那一丝落寞。
吃了团圆饭,顾家就热闹起来,因为离顾皓的婚期只有半个多月。
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有消息传来。
稔机因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被革职停办,其女虽没有被波及,但是也降了位份。
宁澈手中的两大势力全部瓦解,他已不足为患。
而他最后的王牌就是他的花楼,也在顾闻的恶性竞争中落了下风,呈败退之势。
看着这一桩桩,顾闻心情愉快,然而不好的事情却传了来。
太后薨逝。
这个消息像长了脚,不到一天就传遍了京都各个角落。
听到这个消息,顾闻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单说萧太后这个人,顾闻觉得死一百次都不为过,但是,萧太后一死,皇上和宁骁的关系毕竟紧张……
想到这里顾闻猛的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你现在是谁啊,宁骁是死是活关你屁事!还是操好你自己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