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想了想,就想起来了,在马车上顾皑对她拳打脚踢过。
她将这事说了,屋里的气氛顿时冰冷如霜,宁骁的脸像腊月的河水,冻结成冰。
萧一白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低低骂了一句畜生。
顾闻却没有多大的情绪,顾皑现在已经死了,而她还活着,那她就是赢家,应该生气不甘的,是他才对。
“是伤到了心脉,肋骨有些骨裂,我给你开些汤药,这些天你一定要好好休养,戒骄戒躁,情绪不要有太大的起伏,更不能下地走动,明白吗?”
张小松不放心的叮嘱,没办法,面前这位主实在不让人放心。
“嗯。”顾闻点头。
身上疼的难受,但是具体是哪里疼又说不清楚,就好像全身都疼,顾闻一句多的话都不想说,但还是忍不住嘀咕。
“打我都好多天了,怎么现在才开始疼。”
张小松解释,“当时不是不疼,是您身体不舒服,各处感官降低,等身体好些又处于紧张之中,疼的不明显所以感觉不到,后来腰又伤了,注意力全在腰上,便将胸口的疼痛忽略,这拖的久了,旧伤就开始严重,所以疼痛加剧。”
顾闻点头。
等张小松下去,萧一白便跟着去抓药。
“现在能动吗?要不要我抱你回去?”
宁骁扫了萧一白一眼,又看看床上的顾闻,眼底的心疼掩饰不住。
他在床边蹲下,小声询问,“是在这里躺会儿,还是回家?”
“回家。”顾闻想也没想就回答,家里肯定比较舒服,早晚都要回去的,还不如现在就回去。
宁骁点头,弯腰将她抱起来,大步往外走。
用脚开了大门,抱着顾闻进了马车。
宁骁将她小心的放进柔软的作为里,一转身,萧一白拿着药包站在车外边。
“麻烦萧公子……”
“嘭!”
顾闻话没说完,就见宁骁接了萧一白手里的药包之后,绝情的将车门甩上。
“走。”他吩咐马夫。
马车便动起来,缓缓往顾府去。
顾闻有些气闷,闭了眼不想和他讲话。
“一回来就要因为一个外人闹别扭?”还是宁骁主动开口,当然,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闻不理他。
“好了,我刚刚态度确实有些不对。”语气软下来,有认错的意思。
扭头看他,而他眼睛看着别处,模样带着几分孩子气。
“噗嗤……”
“笑什么笑?”又有些生气了。
“没有笑,我在打喷嚏。”她一本正经的乱说。
宁骁白她一眼,主动揭过这个话题。
“这几天皇兄可能会找你一趟……”语气里很是担忧,脸上更是不放心,“我帮你准备了软轿,皇上允许你躺在软轿上觐见。”
从回到京都那刻起,顾闻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